逃跑的代价,赵瑄聿已恐吓过宋玉。
宋玉也受用恐吓这一套,莫名觉得,双腿之间,疼。
宋玉粉面含春的容颜上展露出怯懦,随即又露齿‘呵呵’傻笑着。
少年模样漂亮,单纯得犹如未被玷污的净水。
眉眼渐弯成月牙,还同赵瑄聿万分笃定的做保,嘟囔得雀跃悦耳:“我是不会逃跑的,我一定乖。”
他倒是乖,还摇头晃脑,乌溜溜的眼眸跟攒了一泓春水,一颤一颤的,好似那水波粼粼轻颤。
赵瑄聿喜欢听话的人,于帝王而言,心机深沉,倒是更遭厌恶。
抬手,又用未沾染药膏的手轻捏了一把宋玉的粉颊。
“疼不疼?”
宋玉即刻将秀气的浅眉蹙紧耍混,咿咿呀呀的闹个没完:“疼的,疼死了,都给我摩破了,怎么会不疼?”
“你自己看看。”
还故作恼怒的指着大腿上红肿之处诘问起赵瑄聿来。
恃宠而骄四个字,算是被宋玉把控得太到位了。
赵瑄聿又埋头,替宋玉涂抹凝脂冷糕。
冰凉的药膏质地轻柔滑腻,抹在那火辣辣之处,舒爽得宋玉还挺舒服的。
只是赵瑄聿的指腹太过粗糙了,有茧子。
“你的手好糙啊,摸在我身上不舒服。”
赵瑄聿曾盯着苏杳的手心瞧过,珠圆玉润的,甲面都是粉的,嫩滑细腻,一看就知不是伺候人的主儿,倒像是时常被人鞍前马后伺候的。
也是,宋玉这笨头笨脑的,若是服侍贵人公子,整日犯错,早被打得遍体鳞伤了,哪还能时至今日这么天真无邪。
“那换你日后摸我,你的手嫩,摸来很舒服。”
宋玉躺在龙床上,嗅着那龙涎香的清香,任由赵瑄聿服侍他,还摊开手板瞧了几眼。
也不知那香里掺没掺安神香,不过片刻,宋玉就昏昏欲睡过去了。
睡得早,醒得也早。
殿内烛火未熄,透过薄纱和镂空的门扉细空,外头也是一片暗色。
宋玉察觉自己被人环腰搂着,温热的大手还贴在他肚皮上,还是探入他亵衣的那种。
他同赵瑄聿肌肤相贴,同榻而眠,热得他周身冒着热汗,不适的直扭来扭去。
“闹腾什么?”
赵瑄聿眠浅,许是帝王疑心太重,身旁人稍有动作,就闹醒了他。
宋玉都快被赵瑄聿抵到床榻边沿了,他枕着赵瑄聿的胳膊,有些硌人,不舒服。
“太热了,你离我远点吧,我身上出汗都湿透了。”
才醒的宋玉声音又轻又哑,却也软糯至极,落在赵瑄聿耳朵里,像是在他心口处拿羽毛轻搔撩拨。
当即,身宽体阔的男子起身,拖着逼仄之地的宋玉,拽着宋玉的双腿,眼中起欲色。
“若是睡不着,长夜漫漫,不如我们做些旁的事来消遣?”
赵瑄聿那副样子,宋玉瞧着就同色鬼转世无异,特别是在这晦瞑暗夜,更让人害怕。
宋玉抬脚蹬了两下赵瑄聿,不留情的呵斥人:“不要!”
“你确定是我们消遣,而不是你来消遣我?”他为此,发出质疑。
眼瞅着赵瑄聿就要来扒他的亵裤,宋玉又慌不择路的反抗:“赵瑄聿,不行,我腿疼,真的不行!”
男子刹那似是回神儿,动作一滞。
宋玉以为自己获救,可若是真放过了他,赵瑄聿这皇帝都白当了。
为君者,多多少少沾点好色昏庸。
粗糙的指腹摩挲着宋玉的踝骨,越撮越热。
而后,又将宋玉的腿心儿贴上他的腰腹,凝视着身下少年。
宋玉终究是难逃一劫。
临了,气愤得欲垂泪,呜咽着骂了一句:“昏君!”
曙色将明时,宋玉又被赵瑄聿拉起来穿衣盥洗,湿热的巾帕一贴上宋玉的面颊,宋玉就觉窒息,躲闪个没完。
“新衣裳,瞧瞧?”
宋玉无心瞧自己的衣裳:“再新,也是太监穿的,丑死了。”
不过面料倒是不错,同他前几日穿的磨皮粗布相比,又软又滑。
一举成为高级太监。
可还是太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