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闯拍了下小庆的肩膀,“庆,咱们一直从跟着杰哥,到今天这个地步,不容易啊。”
“是,我知道不容易。能干到今天这样,我都知足了,真的,我挺知足的。”
小庆点着头说,“你刚这么说话,我以为林奕墨的死,对你造成什么刺激了。”
大闯一摆手,“过去了,就是过去了。人总不能活在回忆里头,这一点,我比你强,比你们都强。”
“甚至,三儿都不如我这一点。”
小庆深深的点头,的确,如果看大闯和林奕墨的感情,他不会想到,在林奕墨死后,大闯的表现竟是比景三儿还要出乎他的意料。
在他们兄弟的眼里,大闯一直都不是一个感情用事的人,他总能够很清楚的分清感情和事情,摆的很明白。
这也是这帮兄弟们,一直都能紧紧的跟着他做事的一个原因,这一点上,这些人真的都不如他。
拿得起,放得下,这是刘家闯的人格魅力所在。
当年,如此,现在也亦是如此。
大闯深吸了口气,随后说道:“这么说吧,既然我们能走到今天这一步,那就是我们为自己打下的基础,你可以说,我这人不仁义,但是,做大事的人,又有几个任意的?任意的人,会成为枭雄吗?不会!”
“你这,又是三国看多了?我觉着你躺在家里那些日子,都快成呆子了。”小庆摇头笑了笑。
“不是,我那些日子里,看,而且看的都是我觉得有用的,从王阳明,到曾国藩,从老子道德经,到三国,就没有我不看的,我一直都在悟一个道理。”
“悟出来了吗?”小庆问道。
“每个人的理解都不同吧,至少,我是觉得悟出来了。”
“那,悟出来的啥?”
大闯对着小庆伸出手掌,“就几字,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哦?呵呵,就这么简单?”
“呵呵。”大闯笑了笑,“要是真这么好理解,那就谁都悟了。行了,你就帮我准备钱吧,明天事儿就开始办。”
“你是说,收购的事?”
“没错!”
“还有,闯,你是怎么想到这个的?”
“志刚的一句话。”
“就刚跟聂总进包间那个?他,什么话?”
“你以为,他就只是想跟咱们的工程合作吗?那只是最表象的东西,透过现象看本质,一开始,我还真没看出来,我可以这么说,聂总也没看出来,但是,他的一个条件,倒是让我一下子明白了!”
大闯回道。
……
深夜。
江东市码头桥边。
“刘总,你怎么想起来,跟我到这里来溜达了?”
聂远东就站在大闯的身边,看着滔滔江水,问道。
“呵呵。每次我来这里,都觉得心情格外的宽阔,大江东去浪淘尽,数不尽英雄人物!”
“你现在说话,我怎么觉得越来越像……”
“像谁?”
大闯转过头,看向聂远东,江面的风吹起了他的头发。
“有点像邓谦了。”聂远东把后面的话,说了出来。
“呵呵。”大闯再次看向江面,“的确,我越是参悟到了许多,就越是觉得邓谦的很多为人处世之道,是值得我学的。只是,他走得太早了。”
“你是在惋惜吗?”
“是,有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