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邈没想到白尧的魇症竟然又发作了,明明他才是最受刺激的那个,怎么这憋着坏心的人反倒是被刺激的发病了。
云邈想起身去拿静心丹,但白尧死死的抱着他的腰不肯撒手,云邈无法,只能任由白尧这么抱着。
云邈当然不是不能推开白尧,但若是他敢推开白尧,白尧就敢发疯。
白尧第一次发作魇症,是在十八岁那年,那时,白尧也是抱着云邈不肯撒手,还死死的咬着自己的舌头,差点儿把自己给咬死。
幸好云邈对血腥味敏感,及时发现了不对,这才阻止了白尧自尽。
白尧自然不是故意咬舌头的,咬舌头是白尧发病时的无意识行为。
云邈刚想到这,鼻尖又闻到了熟悉的血腥味,云邈当即掰开白尧的嘴,但想让白尧不咬自己的舌头,就得在白尧嘴里塞些东西才行。
云邈以前都是拿馒头堵住白尧的嘴,但如今,云邈看了看周围,似乎也只能撕衣服了,因为被褥刚刚已经被白尧不知道扔到哪去了。
云邈好不容易撕下衣摆一角,刚想把撕下来的布条塞进白尧嘴里,白尧就低头吻了过来,血腥味在一瞬间充斥了云邈的口腔。
云邈失了动作,白尧趁机得寸进尺,挑开了云邈的衣襟。
云邈都不知道,他怎么会纵容白尧至此,大抵是方才回忆了一些关于白尧的往事,他心疼了……
白尧清醒过来之后,看着躺在身边的云邈和凌乱的床榻,头疼欲裂,他昨日好像是发病了,下意识就来找了师尊,然后……
这不会是他的梦境吧?
白尧伸出手探向云邈,在摸到温热的触感时,白尧彻底清醒了,他昨日真的对师尊不敬了……
云邈醒来之时,白尧已经连人带床都清理过了。
云邈看着身上的红痕,蹙了蹙眉头,他怀疑白尧是把他当成白面馒头了,连啃带咬的。
云邈也说不清自己现在是个什么心情,说接受也不是接受,说不接受也不是不接受,就是很难形容的复杂心情。
毕竟是自己一手养大的孩子,变成如今这样,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的。
云邈穿好里衣时,白尧正端着一碗白粥进来,白尧看见云邈醒了,立马放下手里的白粥,直奔云邈而来,“师尊。”
云邈看见白尧没有责问,只是关心问了一句,“可都好了?”
白尧的魇症一旦发作,就至少要三日才能清醒,这次倒是不一样了。
白尧知道云邈问的是什么意思,“师尊,都好了,昨日……”
云邈摆手,“为师不想听这些。”
白尧乖乖闭了嘴,“师尊,用些白粥吧。”
白尧将白粥递到云邈手边。
云邈没接粥碗,“为师吃不下,你昨日为何会发魇症,是还放不下你娘的事吗?”
白尧摇头,“师尊,我的魇症不是因为我娘。”
云邈不解。
白尧看着云邈的眼睛,一字一句认真道:“我的梦魇是师尊你啊。”
云邈只觉得天方夜谭,“你那时就对我动了心思?”
白尧承认,“是,师尊,我那时就已经心悦师尊了,我怕师尊不要我,这就是我最大的梦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