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立想做玻璃了。 玻璃这玩意,绝对是比香皂还要高端的奢侈品。 香皂毕竟就是个清洁工具,玻璃,才是集生活与军工为一体的绝世奢侈品。 秀娘的小院子,要是用玻璃做成大窗户,别说二百两的会员费,就是一千两,都有人抢着要买。 别的不说,单就冬日里能晒到大把的阳光,还有温室效应,就值。 更不用说玻璃珠子、摆件了,哪一个在现在都是珍品,一个玻璃珠子,绝对能和真正宝石一个价钱。 当然,前提是能将玻璃做出来。 林立眯着眼睛,摸着下巴,满脑袋都是玻璃的配方。 多少研究过,知道是沙子中的一种晶体,不是石英石就是石英砂,貌似是石英砂,砂的个体小,适合高温溶解。 还有种是做陶瓷的原料,记不住了,不过没关系,可以尝试。 然后是石灰石——石灰石真是个好东西,哪哪都用得着。 还有纯碱,这个麻烦点,只能从盐湖中提取,不过他现在权力大了,弄点碳酸钠还是不成问题的。 玻璃要是造了出来,望远镜,以至于天望远镜就不会远了。 有了望远镜,出兵北匈奴就又把握了一成。 就是不知道玻璃能从王公大臣,富贵人家里掏出多少银子了。 不过可以往周边卖,和丝绸一样,甚至能比丝绸卖得更贵。 这就需要扩大外交了——大夏自己的黄金白银是有数的,最终目的还是要将周边国家的黄金白银都收刮过来。 比如北匈奴。 贵族们越是穷奢极欲,老百姓的日子就越难过,他“解放”起来就越没有心理负担。 虽说他对入侵北匈奴本来也没有负担。 因为对玻璃的期待,林立第二日对上值都积极得多了。只是对早朝,还是深恶痛绝。 早朝结束回到工部,林立就先到各部寒暄起来。 如今他是陛许多,也得到了许多嘉奖和好处,因此大家对林立都很是善意。 闲聊大抵也离不开彼此的工作,林立也问了纯碱的分布,果然是要从云南的盐湖中提取,数量有限,除了面食,还没有发现其它用途。 这就好,纯民用的东西,采购起来也不会惹人注意。 林立刚刚回到工部,手里还没有什么活,他一贯会利用时间,回到自己的房内,立刻又开始编写应用题。 只编写教材是不够的,还要有习题册,做学生的课后练习。 林立在工部里奋笔疾一直到下值时间,这才带着一天的丰厚成果回去。 如此这般又过了十多天,林立人虽然在京城内,却一直都处于两耳不闻窗外事中。 早朝从来不多言,只站在人群最后,有时候会认真听听,大多数时间都在神游中。 以至于有一天中午,夏云泽特意找了林立一起进午膳,还公然违背了食不言的规矩,询问他在早朝时候都在想什么。 “一会看你皱眉,一会又在思索,是对早朝无聊了?”夏云泽是了解林立的,单看林立早朝时候的表现,就知道他溜号了。 “臣对列位大人们的提议不是很懂,隔行隔山,臣也插不上话,就想点自己的事。” 林立还是很愿意与夏云泽说话聊天的,“臣一直觉得数学很有趣,回京就收集了不少算术的看。 就生个想法,想要将所有算术的东西都归纳整理了,且化繁入简。 臣还打算让臣的内人成为臣第一个学生呢。” 说到这林立笑起来,“臣的内人对数字很敏锐,对数学也很有天赋。当初识字和数学一起和臣学着,识字的速度一般,但数学上就能举一反三。” 提起秀娘,林立很是骄傲,“臣打算在臣的私塾内,增加数学课程的比例。陛下,好多东西的制作,都和数学有关的。” 夏云泽道:“你时间不够用?” 林立怅然道:“是啊陛下,臣要早朝,寅时就得起来,早朝之后还要上值,下值回家之后的时间才是自己的。” 林立才不会公然在夏云泽面前说他占用了公家的时间的。 “臣年纪还轻,还在长身体,要保证足够的睡眠时间,所以早朝时候才会偶尔溜号。” 夏云泽闻言,吩咐将桌面上的一盘肉菜端到林立面前。 “你这半年窜了不少了,今年十八了吧,还能长。” 林立谢过之后道:“是十八了。” <
> 心里却道,还有一个多月,才是十八周岁,这个身体真是太年轻了,年轻到他自己都羡慕自己。 “后天就是你乔迁的大喜日子吧。”夏云泽忽然换了话题。 林立一怔才道:“是的。” 他上一次看过了忠义侯府后,就将搬家的事情丢到脑后了。 “搬家是大事,跟着还要娶亲,朕问过礼部了,聘礼都准备好了。你娶亲,朕比你还要操心。” 夏云泽说着笑了下,“娶亲之后,朕会下旨封你做伊关太守,你就又要离开京城了。 朕也有些于心不忍,干脆再给你放几天假好了。从明天开始,你就不用上值了,先准备搬家,然后是婚礼。 让朕想想,朕要送你什么礼物。” 真要到搬家和婚礼的日子里,林立心中竟然还有不真实的感觉,那忠义侯府,也完全没有成为新家该有的喜悦。 “陛下赏了臣一座府邸,臣哪里还敢再要陛下的礼物。”林立客气了一句。 “侯府是先帝赏赐的。”夏云泽沉吟片刻,“你还需要什么,可以和朕要。” 林立的心中一动,不知怎么的就想到了江峰,但眼下绝对不是讨要江峰的时候。 林立眼珠子转转,道:“陛下让臣做伊关太守,臣不敢推辞。可陛下也知道臣懒散,动动嘴还好,事必躬亲臣是做不来的。 陛下赏臣些人手吧,不拘哪方面的人才,臣总不能一个人光杆去上任的吧。” 夏云泽道:“朕哪里还有人了?朕也等着秋试之后选拔些人上来的。” 林立心中微动,却终于还是忍了下来。 他还不清楚夏云泽对于罪臣是什么态度,但清楚地知道,当初二皇子不被先帝喜爱,就是因为不舍孟侧妃。 他可不能犯与二皇子同样的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