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帮?”孙无忌真元突然爆发而起,那惊天地泣鬼神的修为,竟然比诸葛独断和剑一给予牧酒歌的压力还要大。
“怎么城主想要以修为逼迫我就范吗?”牧酒歌面色难看的说道。
可是,孙无忌却是陡然一笑:“哈哈,牧小兄弟你说笑了,就算你不帮那也没什么,这凌风城之大哪里你都可去得。”
他的话让牧酒歌放下心,他先前的确是试探孙无忌,可是同样的孙无忌也是在感知他,他有着一瞬间便可让牧酒歌灰飞烟灭的实力,而他并没有凭借它来威胁牧酒歌,所谓攻心便是让对方失去心中的芥蒂。
“好,既然城主这么说了,那我便帮你,也算是了解我在这里的恩怨。”牧酒歌转而说道,虽然孙无忌说过不帮依然不会对他做些什么,可是凡是都要小心的好,毕竟是自己的亲生儿子,难道看着他荒废一生吗?
“好!痛快,我孙无忌果然没有看错人。走吧!”孙无忌说话间随手一挥,一道隐晦的空间波动传开,牧酒歌只觉得眼前一黑,再次恢复光明时便是来到了城主府,孙新的门前。
他惊叹于孙无忌的手段,这等空间传送他竟然能够新手拈来,恐怕修为依然通天,怕是离那神境也是不远,难怪会让他来镇守着凌风城,水坤国的命脉所在。
孙无忌和牧酒歌一前一后的向着房内走去,吱呀一声,房门打开,孙新就躺在那里,只是全身不能动弹,听到有声响便是睁开了眼睛看着孙无忌。
“爹,你怎么来了。”
此时,牧酒歌微笑着从孙无忌的身后走出,看着孙新、
“你!”孙新恶狠狠的看着牧酒歌,那眼神好像是要将他生吞活剥了一般:“爹,就是他,你快帮我废掉他,不!杀了他,让他永世不得超生!”
“这么些年来,你还是如此的嚣张跋扈!”牧酒歌面色一凛说道。
“灵儿,他是爹请来给你治伤的贵客。休得无礼!”孙无忌职责道。
“他?你不杀他却让他给我治伤?难道你就不怕他趁机取我的性命吗?我可是你的亲儿子。”孙新愤怒的说道。
“杀你?”牧酒歌轻蔑的一笑:“现在的你有资格吗?”
“你!爹~~~”
“好了!再胡闹我就把你扔出去不管了!”孙无忌愤怒的说。看到父亲如此愤怒,孙新也是乖巧的闭上了嘴。
“牧小兄弟,麻烦你了。”孙无忌转身向着牧酒歌行礼道。
牧酒歌得此礼数自然是上前,一脸阴笑的看着孙新,孙新被他的这种笑看的毛骨悚然,惊恐的说道:“你想干什么。”
孙无忌看此情形无奈的摇摇头,只见牧酒歌摧动体内的天元力,勾动那太初极灵而出,极灵化作金色巨龙盘旋嘶吼,孙新心中的恐惧更大了,满头密汗瞳孔放的巨大颤抖的说:“这是什么?爹救我。”无奈只得向孙无忌求救,可是孙无忌却是若有所思的看着那盘旋而起的金色巨龙。
手中印决不断变动,那金色巨龙便是向着孙新嘶吼着冲去,嗡!的一声,一道剧烈的能量波动在他的身上散发而出,一瞬间便是在孙新的身上覆盖上了一层金色的镀膜。
金色的光芒流转,孙新的体内太初极灵四溢流窜,在他的全身各处游走,慢慢的修复着孙新断掉的经脉。
断而重生,同样的夹杂着痛苦,甚至比当初被废掉来的更为的剧烈,疼痛伴随着奇痒无比的感觉摧残着孙新的脑海。
“爹!我好难受,好痛!好痒!”孙新痛苦的说道。
“城主,修复经脉的时间会很长,必须让他保持绝对的清醒不然可就功亏一篑了。”牧酒歌面色凝重的说道。
“好!我知道了。”说完向着孙新的眉心打出一道青色的真元,真元极为的澎湃,其上竟是传来极为纯粹的清明之意。
《清心决》,乃是孙无忌在一处远古遗迹中寻得一门奇妙法门,虽然没有任何的修炼价值,可是却是能够让人在关键时刻保持神台的清明,甚至能够提升进境的速度,凭借着它,孙无忌才可以修为攀升。可以说这清心诀的价值堪比神阶武学。
得此清心诀的真元,孙新脸上的痛苦虽然没有减少,可是神魂却是保持着绝对的清醒,看到孙无忌此番动作,牧酒歌也是毫无顾忌的全力摧动太初极灵。
只是现在的他所摧动的太初极灵极为稀少,所以修复的时间很长,这个时间也是持续了整整三天,同样的孙新也是经受了三天非人的折磨。
第四天,太阳升起,屋外,站着一种人,三天之前城主便是下令任何人不可踏入这屋子三丈的范围,孙灵站在屋外来回的踱步,他是孙无忌的长子,平日里对自己的弟弟素来疼爱有嘉,极为的关心,若不是孙无忌有令,他早就前往剑神宗与牧酒歌寻仇了。
“啊...”一声剧烈的嘶吼,带着众人紧绷的神经,孙灵紧张的看着屋内。
而屋内,牧酒歌此时已经是满头大汗,身体之内空虚之力渐渐传来,眼前竟然都是有些模糊,杀人容易,救人可就难上了百倍。
感受着孙新体内的经脉已经修复的差不多了,牧酒歌受中印决掐起,一道更为庞大的天元力勾动,瞬间一道真元气柱在孙新的身上迸发,伴随着他的惨叫,那太初极灵嗖的一声从他的体内窜出,重新回到了牧酒歌的丹田之内。
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牧酒歌虚弱的说道:“好了,城主,孙新的经脉已经复原了,静养几日便可以恢复如初了。”
孙无忌那清心诀的真元随即覆盖其全身,感受着已经恢复如常的孙新的经脉,心中也是惊叹这太初极灵的力量:那天机阁果然说的没错,夺天地造化,生人之生机,逆转乾坤。这等效能,即便是他也不能够做到。
“多谢,牧小兄弟!”孙无忌躬身行礼。
“真的吗?爹!我可以下地行走继续修炼了?”孙新大喜所望,这二十年躺在床上的日子终于要结束,让他很是惊喜。
“行走自然可以,修炼也是没有问题,只是很难再有进境,以你现在经脉的强度,能够到达归元境便已经是天大的造化了。”牧酒歌吃力的说道。
“已经够了。”孙无忌微笑的说,“得这等大恩,我真是无以为报。”
牧酒歌摆了摆手:“回报就算了,说到底他的伤因为而起,如今借我之力,也算是了结了这场恩怨,从今以后我与他再无任何的瓜葛。”
可是孙新却是依然恶狠狠的看着牧酒歌:“不要以为你治好了我的伤,就可以了结我跟你的这笔账,让我躺在床上二十年,这份痛苦我早晚会还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