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胜哥。”
“阿公打电话来,让你准备一下,明天去讲数,东联社的龙头生鬼也会到。”
“还有,三天后是鸿泰的追悼会,按照江湖规矩,堂口要派人去送行,还要送花圈,阿公已经决定要去,让你也跟着。”
池梦鲤把抽屉打开,将录音机收起来,拿起桌面上的磁带,放进抽屉当中,飞快地掉包,将事先准备好的音乐磁带拿出来,扔给了菠菜东。
“收好,这可是我们的底牌。”
“叼那星,都决定好了,我能不去乜?”
“回家,睡觉!”
“最近多关心一下筲箕湾地,靠海,位置平坦,靠近英皇道,就告诉我。”
池梦鲤拿起烟盒和zipp打火机,让菠菜东把磁带收好,然后回家睡觉。
菠菜东好奇地翻了几下,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小巧的磁带,把玩了几下,就收进口袋当中。
两人有说有笑地出了雀馆,一起返回筲箕湾的公寓。
黑阿虎穿着牛仔裤,穿着跨栏背心,打开自己的衣柜,突然发现里面的牛仔服,化衫,多少有点上不了台面。
成年人,总穿小孩子的衣衫,多少有点不像话。
上面这段话,是老细汪生在上海城夜总会喝醉时说的,话很欠揍,但很正常。
扑街!
黑阿虎嘴里骂了一句,但连他自己都不清楚,这句扑街,是骂汪海全,还是骂他自己,或者兼而有之。
他找出了一件白衬衫出来,牌子货,这是罗宾在他十九岁生日的时候,给他买的,是祖家牌子,太长太绕口了,说了几次,他都不记得。
这是一整套西装,因为放太久,都是灰尘。
他从衣柜当中拿出来,拍打了一下,灰尘一下子就炸开,飘散的四处都是,西装上的霉味,也随着灰尘,钻进鼻孔当中。
“咳咳咳”
黑阿虎咳嗽了几声,无奈地将西装放了回去,换上一条牛仔裤。
看来自己要去一趟百货商场了。
没办法,天大地大,老细最大,需要讨老细的欢心。
两条光滑的手臂,环绕住黑阿虎的腰,一张娇媚的脸,搭在了黑阿虎的肩膀上,看着一柜子的衣服。
“后生仔,你衣柜里的衣服,我正适合我十六岁的亲细佬,打包送给他正好。”
这是昨天晚上,黑阿虎领出台的舞小姐,两人一起回到唐楼,忙活了一整晚,日上三竿之后,才满足地爬起床。
“那就全都送给你亲细佬。”
黑阿虎关上衣柜门,没管身上挂着的树袋熊,走到了桌子前,拿起桌面上的红万,点了一支,吐出个烟圈,看向挂在身上的舞小姐,开口询问道:“要不要来一支?”
“抽烟就算了,大清早上不健康,吹笛子不错,补充一点阳气。”
舞小姐开了一句玩笑,但左手一直乱摸。
“我认识你,我家就住在庙街,你是水房的红人黑阿虎,昨天晚上买单的是靓仔胜,水房现在最红的大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