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见始皇帝。”
嬴政一路走来,丞相府仆人纷纷行礼。
丞相府内陈设几年来并没有变化,依旧如当初武安君时一般,只是这些年有所修缮。
“拜见陛下。”
张远青得到消息,在嬴政走至房前,出来迎接。
嬴政一如当年一般,快走两步,上前扶起张远青。
“右丞相何须如此,快快起身。”
“卿这府上倒是一点未变。”
待张远青起身,两人并没有走入房,而是挥退其他人,君臣二人漫步在庭院之中。
走到张远青经常休息的地方,桌椅被收拾的十分干净,旁边还放着一个躺椅。
“陛下请坐。”
“臣这府中一切都是极好的,自不必在改动些什么。”
“且这些不过身外之物,何须过多在意。”
说话间,张远青挥手,让青雀上了一壶清茶。
如初见那般平静的为嬴政倒上一杯。
嬴政没有立即开口,看了张远青一眼,端起清茶喝上一口。
“有时朕很好奇,何事能入卿之眼。”
张远青放下茶杯,爽朗的笑了。
“陛下,不是没有东西可入臣眼,臣也享受权利带来的诸多便利。”
“只是臣不会因权利而迷失自己。”
“张卿可是觉得朕如今因权利迷失了自我。”
君王的威仪让张远青险些把持不住失态。
然,张远青知道,今日这些话必须要说。
“是。”
“陛下,您现在已经开始在权力中迷失自我,迷失本心。”
“陛下,现在您的一个召令,朝臣无敢不从,这对于一个国家而言,并非长久之策。”
“就如学术百家争鸣方可繁华,一家独尊此乃落败之象。”
“陛下,您是一位英明的君王,您对百姓仁慈,对忠臣宽厚,臣以能辅佐陛下这般明君而荣幸。”
嬴政看着张远青,这个自己信任的臣子,许久没有言语。
“朕的右丞相果然胆大。”
张远青起身,拱手:“今日臣逾越了,请陛下治罪。”
嬴政起身,双手托起张远青的手臂。
“卿何罪之有。”
随后放声而笑。
君臣再次落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