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失败之后,总会有一个战后总结大会。
除了终结一下这次的失败的原因之外,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分锅。
失败不能是简单的失败,还得有人来背锅。
“老胡啊!你加入血河宗也快十年了吧!也算是我们血河宗的老人了,规矩你应该是懂的。”
分锅大会也得有人可分才行,现在血毒尊者这一支的人手,抓的抓,杀的杀。
就剩这个“胡姓”的洞玄境逃了回来,那这个锅自然要落在他身上了。
不过大长老也在思考,血河宗虽然有不少洞玄境,血河宗的圣法也确实可以帮助提高到洞玄境的概率。
但是洞玄这玩意毕竟不是大白菜,放在哪里,他都是高层战力。
川蜀、金陵血河宗接连废了三个洞玄境,血河宗高层也心疼啊!
处罚还是得处罚的,但是不能对这个洞玄产生实质性的伤害,尽可能保存血河宗的高端战力。
当血河宗大长老还在思考该如何惩处的时候,老胡开口了,“大长老,今日之败,实在不是血毒尊者之过啊!”
不是血毒尊者的错,那自然也不是他们
“那是何人之错?!”
大长老原本的语气明显不满,而如今情绪似乎平复了下来。
但是熟悉大长老的人知道,现在的大长老真正开始生气了。
老胡当然也知道这一点,但是富贵险中求,若是按部就班地汇报,固然无性命之虞,但一番皮肉之苦是免不了的。
血河宗的皮肉之苦可不是简单的事情,血河老祖为了研究先天之谜,对于人体构造的了解,堪比当时最顶尖的医者,血河宗的刑罚也可以在不伤门中弟子战力的情况下,让他们承受最大限度的痛苦。
老胡他可不想挑战自己忍耐疼痛的极限,于是选择了甩锅。
“大长老,请听属下一言!”
“老夫不听!”
……
“啊!额!无!”
血色阴暗的山洞之中,传来了老胡凄惨的叫声,其声之哀,闻者伤心,听者流泪。
半个时辰之后,这声音才停了下来。
再看老胡,堂堂一个洞玄境的武者,已经双目泛白,嘴歪眼斜地躺在地面之上,一看便知道刚刚承受了莫大的折磨。
相比于老胡,血河宗大长老一扫胸中的抑郁之气。
“你刚刚想说什么,你说吧!?”
老胡艰难地爬起身子,开口说道,“属下以为,这次金陵的失败,护法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
“展开说说!”
大长老来了兴趣,长老一系和护法一系向来是水火不容。虽然同为血河宗中的高手,但是邪派的斗争更加激烈、血腥。
党内无派,千奇百怪;党内无党,帝王思想。
只要是有人的地方就会有分歧。
血河宗中的长老一系继承的是原血河宗的老一批残存余孽的衣钵,这些不仅仅在意自身的发展,无时无刻不想着找当年的佛道二宗报仇。
另一脉则是护法一脉,这一脉是血河宗现任宗主不断吸收外界高手培植出的势力,这些人相比于长老一系,更加注重自身的实力增长和财富积累,至于当年血河宗和佛道二宗的恩怨,跟他们有什么关系?!
“这次行动的失败,可不仅仅是咱们办事不力啊!而是护法一脉之过!”
大长老示意老胡继续说。
“这次的失败,主要是因为杨清源的出现,此人一到金陵便封禁了金陵府城,避免疫情外传。有他主持大局,金陵城便乱不起!而和他随行的李濒湖乃是当世国手,药学之术天下罕见!还有他身边那个唐慎微,在蜀中之时名声不显,但是医术也是极为高明。正是这二人,让患病之人的病情在第一时间得到遏制!”
血河宗对于金陵之事已经了解了个大概,对于在此事之中发挥重要作用的唐慎微和李濒湖自然也调查了一二。
在整个医治的过程之中除了药王孙十常之外,便数这二人功劳最大。
真就是天佑周廷,若是少一个因素,可能金陵的疫情就会扩散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