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说歹说才将这群担心的老前辈打发走,只剩下了我和诗韵并肩走着。
诗韵一直没有说话,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我停住脚步看着一直低着头的她笑道:“怎么了?愁眉苦脸的。”
“你就这么不在乎我的感受嘛,动不动就要和人赌命,哪天你真死了怎么办!”
听到我的话,诗韵好像要将一切都发泄出来一半,捶打着我的身体早已经满脸是泪。
我任由她捶打着,直到她没力气了才拉着她在路边花圃台阶上坐下,听着诗韵的呜咽声,我想了一会才开口道:“别哭了听我说说话?”
“你要说什么?”诗韵抬起头,眼圈通红。
我笑着拉住她的手道:“从我出身起就是一个悲剧,母亲因我而死,爷爷瞎了一只眼睛,父亲也被人杀害。”
诗韵看着我说不出话来眼中满是心疼。
我点起一支烟往事悉数回忆:“在我六岁那年,你父亲夏林带着你来我家看热闹,被爷爷选中让你做我的未婚妻,也就是那天过后爷爷开始培养我做赊刀人。”
诗韵静静听着,这还是我第一次和她说出心声,实际上这些话我也从未和谁说过。
“爷爷开始教我
学习玄术的第一天就和我说过,说我这条命是用亲人的命,用那些和我同天出生的婴儿,用他老头子一只眼珠子换来的,所以我要惜命。”
“不管发生什么我都要活着,一直活过十八,十九二十,长长久久的活下去,几乎是每一年爷爷都要和我说上一次,所以诗韵我其实比谁都怕死。”
“那你为什么!”诗韵紧紧拉着我的手。
我深吸了一口手中的烟,任由烟味在肺部打转:“但某些时候我比谁都不怕死,我要重振赊刀一脉的名声,我还答应过爷爷要成为玄门中最牛逼的那个存在,要超过爷爷五仙的名望。”
“因为爷爷的话我很怕死无论如何都要活着,但为了王家我得不怕死,所以我从来不会做没有把握的事,知道我最喜欢什么动物吗?”
“什么?”
“金雕!”我站起身来一股从未有过的豪气在胸中沟壑纵横:“金雕速度极快,捕食猎物往往只出一击就让猎物丧命,我要做那玄门中的金雕,鹰击长空振翅千里一击毙命!”
诗韵愣住看着我良久才道:“我从来没见过这样的你!”
“是不是很帅?”
我低头笑了一声,诗
韵反应过来给了我一拳:“帅个鬼,像个中二病少年!”
“我本来就是个少年!”我无语道,将她一把拉起:“所以对我有点信心,明日得胜之后我们就回去举办婚礼。”
诗韵呆了一下,好一会才道:“你都不满十八岁呢!”
“哈哈,先上车后补票嘛。”
“想得美!”
诗韵的情绪终于好转起来,回到酒店中,感受着诗韵熟睡,我起身从行李箱中翻出那盒刘爷爷送给我的七情六欲针。
我之所以敢和山本风对赌,除了本身九菊一派的秘术被我克制之外,便是这盒七情六欲针。
山本风有远超同辈的气运,比之柳邪更强,要败他只有用这七情六欲针开启我的潜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