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改?他们喜欢叫就叫呗,我身上也不会掉一块肉,我的修行也不会失去。只不过是一个称号,为什么在意?”这一句话,顿时让将军哈哈大笑起来。
将军立即下令把监狱门打开,把颜冰彤迎了出来。笑着说道:“我就喜欢这样的性子,你既然是君子剑派派来的,我就跟你从头讲讲……”
转眼间天已大亮,洪城的街道再次热闹起来,好似那一夜出现的尸体与他们毫不相干,只有城内中心地段中的衙门此刻却是十分严肃且安静,在衙门中间坐着正是穿着白衣白甲的将军,而坐在旁边客位上也正是夜里刚刚到来,进监狱又被放出来的颜冰彤。
此时门外走来一名士兵,十分客气地给颜冰彤端来一杯茶,颜冰彤却无意喝茶,反而更注重于案情的发展。
将军看到颜冰彤一口茶也没喝,也不计较,反而开始讲起整个案情的经过:
“我的名字叫李德,原本是宛城老将军手下的一名小将。只因洪城与宛城只相距三百公里路程,所以老将军为了后方安全,一直观察洪城的动向。
那一天我记忆犹新,我记得那天阴雨连连,老将军把我叫进他的账内,起初我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还是进入他的账内。
那日的老将军与平常也大不相同,平常的他都是那么和蔼可亲,对我们总是充满了笑脸和玩笑。可如今他一脸肃穆,背对着我。我当时突然发现他真的老了。
他虽然有些佝偻,但是还是那么威风凛凛。就在这时他突然说话了:‘听说洪城发生了人命案,这里就你有些化,你带上五百精英快点过去吧!不破案就别回来了!’
这些话感觉到老将军明显有些焦急,当时我也理解,就连夜带着五百精英连夜赶回洪城。我连夜跑了一夜,等跑到这里已经是第二天清晨,我刚到城门口却发现一个不可思议的地方。
那时在城门外居然停着一个红色的轿子,在轿子外面站着三个男人,有两位明显能看得出来是两名轿夫,另一位是一个童,他此刻端着早已经灭了的红色灯笼,好像盼着什么人尽快到来。
这时候轿内传来十分厉害的咳嗽声,随即再度传来虚弱的声音:“什么时辰了?他们到了么?”
“老爷,已经寅时了,我想应该快来了!”
我听到那个声音,于心不忍,于是快马加鞭往城下赶。
快到城下之时,那个童对着轿内大喊:“老爷,他们来了!他们来了!”
我们很快跑到轿前,红色的轿帘微动,从里面艰难地走出来一位看上去三十来岁的男人,那男人面色惨白,形容枯槁,时不时传来剧烈的咳嗽。
他看到我们到来,那惨白如纸的脸上居然露出了微笑。你想象不到那微笑竟然比哭还难看。但是他还是笑着欢迎我们:“我听到你们要来,就在这等,等了你们一夜了,你们终于来了!”
后来才知道那面色惨白的男人竟然是洪城城主。
那城主看到我们头一次来,想带我们转转。可是我不好意思他用这样的身体带着我们,再加上我来这里毕竟是为了破案,于是跟他问起了案情。
他这才跟我说起了案情,原来是在洪城之中最大的客栈,悦来客栈发生的事。
洪城原本很少外人到来,却没想到两日前洪城却来了一位外地人。
他住在悦来客栈的天字号三号房。他来的当天,行李并不是很多,但是看起来很急,好像要办什么大事一般。而且钱也给得十分到位。于是客栈也并没有注意到这位客人。
可在两天后,他居然吊死在客房的房梁之上。
有人吊死其实也没什么。但是那房梁距离地面有十米,下面也没有登高之物,就这样突然吊在上面死了。
洪城终年不死人。死人就是大事。于是城主也很快来到死亡现场。调查死因。
无论经过什么样的调查,结果只有自杀,无论从遗的留下,还是客房之中的一桌一椅都显示出来是自杀,可看起来就像是谋杀。这让城主十分头疼,就写了一封信寄给还在宛城之中的老将军。
李德讲到这里,喝了一口桌上的茶,接着讲道:“我去案发现场看了之后,结果跟城主说的一摸一样。让我很是纳闷的是,既然死者是自杀,为什么桌椅,甚至是被褥都是那么整齐。于是我问了客栈老板,老板说这里出人命案之后他并没有进来过……”
说到这里,李德掏出一封信放在颜冰彤,那封信竟然就是那封遗。
颜冰彤拿起那封信,仔细地端详着信上一字一句:
敬启:
本人乃魔教一成员,因本教主死亡,我也无意生存。所以在此地上吊而亡,跟随教主而去,我欣之幸之。
竟然没有落款。短短一行字竟让颜冰彤看出端倪。她递给李德,吐出五个字说道:“遗是假的。”
“是假的?原来城主是发现这个才死的?”李德大吃一惊,暗自说道。
“城主死了?什么时候死的?”颜冰彤听到李德这般说,心中顿时充满疑窦。
“那是你来之前的二个月发生的事了,客栈的案子也发生了一个多月了。这一个月之内又接连出现两起自杀案,一个是投井而亡,一个是自焚而死。然而我和城主调查这三起案件,却丝毫没有头绪。突然有一夜,已经熬了三天三夜的我们再也抵抗不了困倦的痛苦,我不知不觉睡着了,可城主依旧拖着疲惫的身体接着熬夜调查。
突然我模糊地听到一个声音:“原来是这样!……”
这个声音刚落下,紧接着就静寂无声了,当晚我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只知道我第二天醒过来,城主就死在我身旁,那死状十分可怕,我一辈子都记忆犹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