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羽在远处静静地看着,听着,思考着。
他发现,两艘船的几人并不是不在意自己,而是没看到自己,或者说发现不了自己。
也对,在自己的梦,一切由自己做主。
可是,这个梦是否会如前段时间那个没有结局的长梦一样,最终让自己惶惶不可终日呢?
言羽看到那个白发红衣的沧桑少女兴高采烈地向着水草深处望去,然后一挥手,小楼船无风自动,在湖面分开一条水道,将一些飘忽不定的水草撞开,平稳地向水草深处驶去。
留在原处的渡远僧,脸色微微一变,但很快恢复了平静,宣了一声佛号,慢慢闭双眼,开始默念心经。
渡远僧的船稳稳地停在那里,仿佛有一道祥和的光芒将它覆盖,显得超凡脱俗。
但是言羽此时更好的是水草深处的存在。
于是,心念一动,但是这次他的船还在原地,场景也没有变化,并没有到达他所想的水草深处。
言羽皱了皱眉,心十分纳闷,难道这不是自己的梦,为何不随自己心意而动。
所谓梦由心生,境由意转,难道不会在这个梦出现吗?
言羽无奈,心念再动,想着能跟那白发红衣少女的小楼船好。
当言羽心念再动时,他脚下的游船便开始动起来,很快跟了正驶向水草深处的小楼船。
言羽借此机会,好好观察了一下水草深处。
但是任凭他如何努力,只能看到那里无尽的水草,以及更远处白茫茫的水雾迷蒙。
大概十分钟之后,小楼船消失在浓浓的水雾之,即便相隔只有三四米,言羽也无法寻到那小楼船的踪迹,只好硬着头皮,让自己的游船继续向前。
小船进入水雾之后,言羽惊讶地发现,这水雾很怪,仿佛一堵墙一样,隔绝里外。
因为即便进入水雾之,也不曾察觉雾气的飘散,或者稀薄与厚重,因为怎么看水雾都是均一的。
言羽向船下看去,漂浮的水草还在,不过种类好像越来越少。
几分钟后,言羽惊讶地发现,他再也看不到那些冒出水面的水草,剩下的只有贴着湖面而生的浮萍,并且将他目所能及的湖面完全铺满,但是小船并没有因此而受阻。
在言羽惊讶的时候,不远处有人交谈的声音传来。
“先生,这是舍妹萧采颜。采颜,快过来拜见先生。”
“好的,长姐。采颜见过先生,先生能出山,长姐的困境定然能随风而散了。”
“采颜,先生并没有答应出山,能在此相见,也是看在这位圣僧的面。你刚才竟然还与圣僧的高徒起冲突,当真不该。快过来,给圣僧赔罪。”
“哦,知道了。可是长姐,是那和尚……”
“嗯?!”
“不,是圣僧的高徒纠缠我在先的,这次不是我主动惹事的。”
“休得狡辩。不要告诉我你来这万莲湖,是为了看风景。”
“知道瞒不过你啦,我是准备去教训教训那神兵门的少门主。”
“仅仅是教训这么简单?”
“如果能取了他性命,而又神不知鬼不觉,当然最好了。谁让他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借我大梁战事将起,强迫长姐下嫁于他。”
“你知道你这样做会坏了我大梁国本吗?如今天下初定,战事未平,大梁还得借助神兵门,你这么做不是将神兵门推向北朝两魏吗?”
“长姐,你先不要生气。我已经做好周全计划,不但不能让神兵门怀疑到我大梁,还能让他们与北朝两魏结下深仇大恨!”
“你的小伎俩,难道别人会看不出来?渡远高僧在你未抵神兵门之前来拦截,可想而知,你的小伎俩是多么拙劣。”
“长姐,是那和尚……”
“闭嘴!快向圣僧赔罪,不得再做过多狡辩!”
“知道了,长姐。圣僧,是弟子不对,妄动歹念,才引发那场误会,妄圣僧能指点弟子,得见清心。”
言羽的听到这里,小船已经驶出了浓雾,浓雾后的场景让言羽无法言表,满是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