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泛起的水气,化作朵朵云气,沿着湖面袅袅升腾,渐渐弥漫到远处的水岸,顺着水岸,沿着水天交接的线条,幻化出一片溟溟蒙蒙的景象,浓处似酒,淡处如梦。
湖有一片长形的绿洲,两三米高的青草在面恣意地生长,好像一块绿色的地毯。湖面像镜子一样平整,水草和白云在水面留下清晰的
倒影。
此时,微风习习,空气潮潮的,带着点水草的青涩腥味儿。
水草间毫无规律地生长着一些两三米高的芦苇,但是水路很清晰,并没有被芦苇遮挡或者掩埋。
一阵微风拂过,吹皱一湖秋水,那粼粼波纹,催动蔚蓝天空与洁白芦苇的倒影,微微颤动起来。
远处还有一些来来往往的船只,由于距离太远,他只能看到船的轮廓,并不能看清船的人。
言羽没有停下来去感慨大自然的美,他只想赶快搞清楚他现在在哪里,自己将会面对什么。
言羽心念再动,他脚下的船便加快了速度,不知不觉间,来到湖泊两艘对峙的小楼船附近。
两艘船相隔不远,大概只有三四米的距离。
这时,言羽可以清晰地看到船人的模样了,两艘船的人并不多。
从言羽这个角度看过去,左边的船只有一个僧人,僧人面容清秀,眉宇分明,带着一些慈悲,还有一些无奈,穿着简单的灰布僧衣,撑船的竹篙靠在船舷,握在僧人手轻轻晃动,在湖面画圆,仿佛小孩子无聊的游戏。
而右边的船,则可以看到四个人,三男一女,四个人都穿着古人侠客的长衫。
三人站着,站着的两个男人挽着简单的发髻,留着短而硬的胡渣,大约三四十岁,手里握着明亮晃眼的大砍刀,时不时晃动一下,被刀面反射的阳光在湖面流向远处。
另外一个女人站在三人间,看她的脸面犹如十七八岁的少女,但眼尽显沧桑,看不出真实年龄,披散着一头白发,面容冷酷,看不到情绪波动,一身红色长裙,手拿着一条两丈长红色长鞭,不知道是什么材质做成的。
还有一个年男人则是用手捂着胸口斜躺在船头,满脸痛苦,满头大汗。
言羽左右看了看,不知道此刻该如何是好,很明显他应该回到了古代哪个朝代,而现在他看到正在对峙的两方,很像武侠小说里面高僧对坏蛋的情节。
可是,言羽这么小一艘船靠近,这么大一个人出现,对峙的双方竟然都没有反应,这有点说不过去吧。
难道真如小说里写的那些高手对峙时,眼只有对方,心无他物,那也太厉害了吧。
此时,两艘船的人都没有说话,看那僧人悠闲的模样,明显没将对方放在眼里。
而另一艘船,那个捂着胸口的那个年男人满脸痛苦之色,另外两个男人则是紧张兮兮,神情严肃,还微带恐惧,只有那个白发女人还算镇定。
经过简单的观察,平日间还算理智言羽是不会因为穿着与身份判断好坏对错的。因而此时他分不清到底哪边是好人,哪边是坏人,更不知道双方因何而起的冲突。
既然他们当自己不存在,那索性不出声,看看他们想做什么。
不过可以知道的是,那僧人在气势明显占了风。
同现在很多人一样令言羽好的是,右边小楼船的四人既然打不过,为什么不跑?为了那虚无缥缈的名誉与江湖地位,傻傻地丢掉性命,至于吗?
要知道,活着什么都重要。
难不成那僧人真如小说里面写的那样,武功到了化境,不滞于物,飞花摘叶皆可伤人、草木竹石均可为剑?
很快,言羽便得到了答案。
言羽还在胡思乱想的时候,右边那艘船的三人动了。
“啪!”
间的那个白发红衣少女手腕一抖,长鞭向身后一甩,长鞭发出一声清脆的巨响,而后另言羽不敢相信的一幕出现了,那少女双脚一动,身体随之冲天而起,升快到离楼船甲板五米高的地方,携着笔直硬挺的长鞭,开始对着对面的楼船俯冲而去。
“吼!”
“杀!”
少女旁边的那两个年男人,低吼一声,一挥手的大砍刀,身体也跟着冲了出去,但是他们跳得没有那少女高,堪堪三米左右开始下落。
当那少女三人带着浓浓杀气,即将越过两船心的时候,也没见那僧人如何动作,只见僧人手的竹篙带着湖水,经过一个半弧轨迹,轻飘飘的飞起,迎向正急速俯冲而下的三人。
说时迟、那时快,竹篙的一端带着水,在半空留下残影,分别在三人的胸口虚点了一下,然后那三人便捂着胸口,如断线的风筝,先是平行急速向后爆退而去,然后在楼船甲板的空失去了力气,身形不稳,向下坠落。
不过那少女虽然也捂着胸口,但瞬间恢复过来,在空做了一个三百六十度大旋转后,脚步虚浮地停在甲板,身体向后退了几步,才算稳住身形,没有如另外两人直接飞到了最先躺在甲板那人的位置。
附近的言羽看得目瞪口呆,再一次确信,现在的他是在梦,他是不相信有穿越这种离的事情会发生在自己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