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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桥上有人,樵夫不出

天玄峰脚,幽静的树林之,出现了许多大大小小的建筑物。

这些建筑物都是傍树而起的,有不到百尺的小木房子,也有庞大逾百丈精美石屋,还有青砖黛瓦的普通民宿,更有美轮美奂的微型宫殿……

幽静茂密的深林经过七万年的风吹雨淋日晒,依然繁茂无,但是经过诸多樵夫的整理,这里不再杂乱不堪,荆棘满布,寸步难行的,而是井井有条,出现了许多林间小路,宛如一个小的村庄。

每条林间小路都干干净净,整洁无暇,路面或是出尘的黄泥,或是古老的青石,或是璀璨无的琉璃,或是浮沉不定的氤氲雾气,或是如大湖湖水般的无仙液在林形成一条陆溪,甚是有趣…

只有那条横穿深林的小溪没有变,当然溪的桥也没有变,任七万年岁月碾过,仍旧岿然不动,沉默不减当年。

此时,桥有人。

是一个看去十分普通的男人,浓眉剑目,方脸高鼻梁,宽厚的嘴唇方留着又黑又硬的胡须,整理的十分干净,仔细看每根胡须之间都保持着相同间距,除了嘴唇方的胡须之外,脸其他地方看不到一丁点儿,清洁溜溜的。

这个男人看去四十多岁,身材魁梧,宽圆的肩膀,高挺的胸脯,浑身充满zhà性的肌肉,结实的像钢桩铁柱一般。

他双肩耷拉,双臂自然下垂,有气无力,又仿佛没有睡醒的模样。

双唇紧闭,沉默但专注的目光盯着小溪,不知是在看水,还是在水的游鱼,或者说水万古不变的神石。

这个年男人那么静静的站在那,桥便如同出现一道无法逾越的墙。

桥的一边,是天玄宗最神秘却最开放的柴门所在。

说它神秘,是因为在天玄宗知道柴门存在的人不多,知道柴门具体在哪里的人更少了,而知道柴门之后有什么的人,那少之又少了。

说它开放,是因为知道柴门存在的人,都可以去那柴门处寻找机缘,而去往柴门的必由之路便是柴门前的那座桥。

如今,那座桥有一个人,仿佛有一堵墙。

那么,柴门之路便被堵了。

那人不过桥,其他人也进不去,如此,桥后的人自然是出不来的。

桥的另一边,八大樵夫分别从八个地方聚集而来,站在桥边的八个方位。

他们随意的站在那里,脚底泛着不同色彩的光芒,微微泄露而出,将他们的身体与地面隔离开来,仿佛他们的脚底并没有踏在这片土地一般。

自从七万年前,他们被南宫老人强迫至此,后来又被南宫老人的师弟苍杳吾以特别的方式日夜讲道理,他们早已将此地当作自己的归宿,不再骄傲如常,不再锋芒如剑,更多的是内敛与朴实。

在他们身,感应不到强者的气息,但只要他们站在那里,所有人都知道他们并不是普通人。

这么多年,他们学着用剑,将仙剑当作他们的代步之物。

并不是他们觉得那样方便或者潇洒,其实他们只要跨过那座桥,便可以使用他们通神的能力,东宗任何之地都可以很快到达。

之所以用仙剑代步,是因为某人,每次回天玄,都要他们出场飞剑相迎,说场面会十分气派,才符合他的身份。

某人当然是他们现在的师兄,苏云。

但是自从七万年前,苏云离开柴门之后,八大樵夫一再相邀,他是不愿再回柴门,后来八大樵夫也不再强求,只是告诉他柴门永远等待着他的归来。

柳松陵站在桥的一端,对桥的行礼,然后说道:“敢问阁下这是何意?”

他没有问对方是谁,来自哪里?因为柳松陵知道,能来到这里的天玄宗之外的人,已经不是他们能揣度的了,因此那些问题没意义,即便问了,对方也不一定会回答。

年男人沉默了一会,嘴唇略微蠕动,最终还是开口了,说道:“苍杳吾没教你们怎么懂礼貌?”

“难道你要教我们?”管旧时跟着柳松陵开口道。

“有点意思,呵呵。”年男人笑了笑,但是那笑声特别刺耳,仿佛两块沾满水的湿石块相互摩擦,发出的“咔咔咔”的低沉声音。

“我觉得你也有点意思,堵在别人桥,过也不过,走也不走,到底是何道理?”管旧时继续说道,语气带着寒意,其他七人则是冷冷的看着那个年男人。

“有人请我在这里站一宿,等到天亮可以了。”年男人仿佛好久没说过话了,很有兴致的看着桥那边的八人,在他们脸扫过,然后又说道:“当年我听说你们八个也是一号人物,怎么现在这么听话了,这里面有什么故事吗?”

还未等他们回答,那个年男人又说道:“对了,出于礼貌,我还是先告诉你们,我叫髯。对,是美髯公的髯,你们或许没听过,可是三十万年前,我可是很有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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