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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祖剑问情

那一行字在空静静摇晃着,如大湖被风吹起的涟漪一般,轻缓温柔。

天玄虽然没有昼夜之分,但此时天玄山脉的仙光已然无法作为整个山脉的主色调了,那行字出现之后,天玄山脉被字体散发的朦朦金光覆盖,山雾霭全都披了一层淡金色,从远处看来,此处如远空朝霞初升的地平线。

天荒峰未名崖。

燕淮楼、流墟城以及素月在那一行字出现的那一瞬间,相互伸出手掌,抵着对方,似乎要结一个大阵来抵御什么。

洗剑阁洗剑池旁,“锵”的一声,辰尘身边的宝剑极速飞起,想要插入洗剑池,然后激活剑池大阵。

两忘峰两望桥,江辞子挥了挥衣袖,两望桥的桥面光芒四起。

同时在天玄峰各个修行洞府与灵脉之,诸多天玄长老与前辈高人,纷纷感受到巨大压力,都在准备着守护大阵。

圣碑之巅,大师兄心头一紧,望着下方的云台,想要看穿,但除了淡金色云层,什么都看不到。大师兄立刻盘坐在圣碑之,闭双眼,手指飞速地不停掐算,试图推演天机。

在天玄众人都开始试图抵御那种莫名压力的时候,一道声音缓缓由祖剑剑盒传出,听不出男女,配合着那一行依然散发着柔和却又让人无法逃避的光芒的诗句,响彻整个天玄山脉:“相思相望不相亲,天为谁春?”

这道声音响起的时候,云台众人的随身仙剑,纷纷不由自主的浮现于他们主人身前,然而他们的主人此时却一动不动,仿佛时间被定格。

的确,此刻天玄山脉时间已然被定格了,只有仙剑能动。

看剑峰剑林,天剑颤抖,剑林之众剑纷纷腾空,多的不计其数,密密麻麻将整个看剑峰遮盖。

终年如白昼的天玄山脉,此时仿佛出现了一片方圆百里的乌云,在看剑峰顶踟蹰不前。

看剑峰,以及云台之外的天玄山脉其他地方,时间在声音响起的那一刻被停住。

天荒峰未名崖的三人,手还没伸出,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风吹过,一切依然静止,发须轻衫如雕刻般,纹丝不动。

洗剑阁洗剑池旁的宝剑才刚刚离地,也停在了空;两望桥桥面的光芒才露出一点光晕,也不再继续增加;柴门开了一道缝,便不再继续,里面露出一道一道清辉,显得神秘万分。

天玄的其他洞天福地,灵脉圣土纷纷传出低吼的声音,片刻之后便被遮盖,然后变成无奈的,后来便沉默了。

此时的天玄宗,只有圣碑之巅的大师兄还在推演,云台的苏云好的东张西望,看了看腾空而起的仙剑,但那些仙剑并没有散发出往日的仙光,都变成了普普通通的铁剑。

圣碑之巅也普普通通,那非石非玉的碑,沉静的如充满智慧的老者,深邃而。大师兄坐在圣碑之巅,不受任何影响,眉头紧锁,放在膝的双手手指不停的动着,手指头时不时露出一闪而逝各色光芒。

当那声音的响过一遍之后,天玄山脉如空洞幽深的山谷一般,将那句诗不断的回荡,反复的唱响。

然后天玄山脉所有腾空的仙剑纷纷向着天空飞起,一把剑尖接着另一把的剑尾,在整个天玄山脉盘旋开来,如剑河一般环绕在天玄山脉空,缓缓流动。

苏云看着刚才说话的所有人如了定身咒一般,一动不动。于是他好地在人群穿来穿去,时不时敲敲这个人的头,扯扯那个人胡须,捏捏这个人的脸蛋,拍拍那个人的臀部,好不自在,好不快活。

当他看到云台的飞剑唰唰唰的飞起时,一脸惊吓的指了指祖剑剑盒。

片刻之后,他看到满天飞剑在天玄山脉空盘旋时,空不时发出“啧啧啧”的声音,最后实在无法冷静,脸浮现出装作若无其事的笑容。

“我说,需要这么大阵仗吗?”苏云一脸谨慎的看着那个剑盒,他不知道如果剑盒里面的存在突然发难,又会是一番什么境况。

“相思相望不相亲,天为谁春?”剑盒里还是悠悠的传出这句声音,一遍又一遍,再没其他。仿佛有人在不断的对着苏云发问,但那声音听不出任何情绪,只是平静的冷漠。

“好吧,服了你了,我想想可以了吧。”苏云无奈,只好试着是回答:“若容相访饮牛津,相对忘贫?”

“一生一代一双人,争教两处销魂。”在苏云说完那句之后,剑盒里面的存在终于换了一句。

“唉……”剑盒里的存在传出这句话之后,竟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不是我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苏云听到这声叹息后,心一紧,神魂似乎被粉碎后瞬间复合,然后用手紧紧的捂着胸口,痛苦万分。

“你到底不是他。”剑盒传出落寞的话语。

“他是谁?”苏云瞪大眼睛依然镇定如常的问道。

即便他现在是鸿蒙境,他也很清楚,在刚才,剑盒的存在已经将他肉体以及神魂都仔细搜寻了一番,甚至有可能将他解体后一点一滴的剖析过,然后又将他复原,不然他何以感受到这般撕心裂肺的痛楚。

你只是拥有他的一丝神魂,却如此的幸运,你到底不是他啊。”剑盒的存在依然自顾自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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