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军师,我们这是去哪?”张飞挠了挠头,他就不明白了,坐在下邳官府里头发布政令不就好了,为什么还要出来呢。
“做调研。”诸葛亮摇了摇羽扇。
“调研?”张飞瞪大了眼睛,一脸困惑,“调研是什么意思?”
这个时间点‘调研’这个词语还没出现过,也怪不得张飞不理解。
诸葛亮笑着,解释道:“调研,就是我们要亲自去了解百姓的生活,看看我们的政策是否得当,是否真正让百姓受益。这样我们才能知道下一步该如何改进,如何让徐州的治理更加得心应手。”
张飞挠了挠头,虽然他还是有些不太明白,但是他知道军师的话总是有道理的。
他们一行人共有五十人,主要是探访各个郡县的土改与粮种实际撒泼情况。
整场调研的时间用了近两个月,遍地是歌颂之声,感恩戴德之音也是不绝于耳。
这两个月下来,诸葛亮很高兴也颇有些失落,高兴的是土改的成效不错,失落的是并没有出现世家霸占良田、贪官污吏出现的情形。
所谓水至清则无鱼,诸葛亮是无法相信没有贪污的情况出现的。
但这也没有办法,调研结束只能返回下邳了。
不过,诸葛亮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一到下邳,陈登也不知道从哪得知的风声,面带着如同大熊猫般的黑眼圈,焦急的把诸葛亮等人拉入衙门中。
只见衙门的大堂上,放着一叠案件。
“元龙,你不会是想要偷懒让军师回来再处理吧!”张飞笑着拍了拍陈登的肩膀。
“我不知道这几桩案子怎么处理。”陈登脸色纠结,主要是这牵扯的太多了,轮不到他来处理。
“哦?”张飞来兴致了,走过去就拿起一张就看,结果看完他也脸色复杂。
上面禀告的问题确实很严重,一个乡镇内颗粒无收,完全没有任何收成。
硕大的0画在上面,没有缘由。
你说这是有人搞贪污吧,这也没法让人信,谁搞贪污会贪了自己的脑袋和九族?
这可是一个县城啊,而且更奇怪的是,如果是贪污,下邳的中央官府为什么没能收到任何关于此事的申诉?
当地的百姓全饿死了?
诸葛亮觉得颇有些不可能,这事不得马虎,虽说才刚回来,但还是下令情报部门赶快去当地探查。
结果是大开眼界,诸葛亮都觉得这事有些太离谱了。
具体怎么个离谱法呢?
首先,这事既不是贪污也是天灾,而是人祸。
有句话说得好,穷山恶水出刁民。
有水稻、土豆、红薯他们不种,他们得先看看是怎么个事,说尝尝咸淡,看好不好吃再种,结果一吃一个不吱声,全给炫没了。
一开始还以为这是因为他们饿的,当地换下来的官府又发放了一批,结果也是一样,全被吃没了。
在民间还进化出了红薯烤着吃还是煮着吃更好吃的议论争吵,甚至有人打破了脑袋上衙门申诉的都有。
这也就算了,送过来的教育资料他们也是不看,拿来当冬天的柴火烧,一批耕农用的曲辕犁和水车送过来了,得亏当地的官吏拼命保住,不然也得被埋汰了。
就特么离谱,更离谱的是,当地民风极其彪悍,狗过去了都得被扒一身毛然后夹着尾巴跑路,而劫匪来了就得哭着说谁才是劫匪。
当地土改?土改个鸡毛,豪强地主全给跑了,这种穷地方谁住啊?
也就是这个原因,什么政策,什么播种翻种,全都听不懂思密达!
我要吃饭嘞!再不给我吃的我就要造反嘞!
“”当初陈登看到这的时候简直人都不好了,很想拧住当地县令老爷是怎么办事的,这种事怎么不早说!
当地官老爷听到这话绝对会泪流满灭的恳求赶快把他官帽子摘了,他真的受不了了,特别是衙门里面天天有跑到监狱里头来蹭饭的,一开始他还认为这是功绩,结果没想到,那群刁民用这个方法天天往牢里跑,把当地县令自己的薪水都吃没了。
说多了都是泪,县令自己也不是没想过往上面报,结果到了郡丞这一级,人家不信,那有什么法?报了很多次都是这样。
到了最后收成的这一日县令是生无可恋的用朱砂圈了个零交了上去。
知道这事,张飞也是忍不住哈哈大笑,那个镇他知道,原名是亮棉县,之后不知道哪个大聪明改成了钓茗县,结果真就是人才辈出,刁民不重样。
但诸葛亮的解决方法也很简单,大差不差就是吸引外来流民入住,给当地独有的福利待遇,比如三年内无需交税,免费发放农作工具与粮种,打散民众,刁民里面渗点良民就行了。
就这两条?对,就这两条,已经够用了。
实际上诸葛亮本以为会有更难处理的案子,结果并没有,就这一条离谱政务让陈登觉得难处理,这管中窃豹也是可以看出陈登实际的政务处理水平,毕竟诸葛亮自己是知道自己走之前是堆积了多少政务的,虽说只是他自己三天的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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