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海县,长坪村。杨若晴举着火折子,直接就烧了面前这个歹徒的眉毛。“啊啊啊!”该人发出杀猪般的惨叫。为啥呢?因为那火不仅仅是烧到了他的眉毛,连他的眼睫毛,还有眼皮子都一并被烫到了。“哎呀不好意思啊,我手法不太稳,烧到你眼睛了实在是不好意思!”杨若晴非常真诚的跟对方道歉,然后换了一只手:“再给我一次机会,我相信这回我能发挥得更好!”“不要,不要,饶命!”被烧的这个人挣扎着往后躲。他的同伴也是一脸惊恐,原本以为暴力拳脚男让到一边去了,换了一个女人,应该是过来跟他们讲道理的。没想到,这个女人是个疯子,不至于拳脚相加,但是做出来的事……这是人做的事吗?这手段,都快赶上这两个歹徒以前在团伙里看到的那些惩罚被囚禁者的手段了!“你别怕,我不要你的命,我只要你的钱。”杨若晴说,“只要你乖乖交出钱,我就不烧你的眉毛了,这多简单的选择题啊!”“你要是不交出钱,待会我就叫我男人接着打你,打完把你身上衣裳都扒拉干净,到时候你藏在身上的值钱东西不也藏不住?”“我给,我给!”就这样,两个歹徒把身上最后一个衣兜都翻开来给杨若晴看了。身上还确实有碎银子呢!“没有找到银票,真是可惜了哦!”杨若晴又说。迷香也找到了一捆,没收了。用来毒狗的加了耗子药的包子,暂且放到一旁,明天白天这些都是呈堂证供,用来对村民们交待的。“衣服没有夹层吗?夹层里有没有藏了银票而你们忘记了呢?”杨若晴又善意的提醒。“还有你们的鞋子底下,会不会也暗藏玄机了呢?都再好好想想,好好找找。”当杨若晴在做这些事,说这些话的时候,骆风棠都是站在一旁看着,从不会对杨若晴的举动有半点质疑,或者说阻拦的意思。然而,张有福和廖梅英却看得一头雾水。他们都不太明白杨若晴为啥要对这两个歹人如此和颜悦色的说话?这两个人都是罪大恶极的人,难道不应该粗暴对待,暴力审问吗?就拿起火折子随便烫了一下眉毛来吓唬这二人,这根本就不解气。所以廖梅英忍不住说了:“晴儿,不要对他们客气啊!这种人不配的!”杨若晴却朝廖梅英摇摇头,“嫂子你不懂,我做事喜欢以德服人,我要他们自愿交出身上的银子,这可比抢夺得来的更有意义。”然后,杨若晴又转过身去,把火折子又举到其中一人的脸颊旁边,“我数三个数,你再不拿出全部的钱来,我就火烤鼻毛。”“三!”火折子直接就塞到了那人的鼻孔里。烫的那个歹徒差点从地上蹦起来。杨若晴抬手按住对方肩膀,又将对方给拍回了地上,然后,火折子再次往那人的鼻孔里挤……那人张开嘴巴想叫喊,火折子顺势又塞进了那人的嘴巴。那人的叫声戛然而止,嘴里黑烟狂冒,他眼皮一翻晕死过去。天井里有水,水是平时下雨聚集的,然后因为没有排走,所以水质受污染开始发臭,在这样严寒的天气里,凝结成了冰块。杨若晴抓住那个晕死过去的歹徒的后领脖子,直接按进了天井里。那人的脑袋磕破了天井里的冰,脸直接埋进臭熏熏的脏水里,咕噜咕噜咕噜……他从昏迷到苏醒,一切皆发生得猝不及防。等到他苏醒过来恢复了意识,条件反射后的第一反应就是张开嘴巴大口大口的狂饮着里面的水,一下子灌了个水饱。然后臭水到了肠胃里,一阵剧烈的翻江倒海后,胃部就像一只装了东西的袋子,被人狠狠一捏。哇啦啦,吐了。全都吐在面前的脏水里。然而,因为他的脸还是被杨若晴给按在脏水里,所以吐完了再接着喝,喝完了再吐,这期间杨若晴考虑到人如果超过两三分钟不呼吸,可能会存在性命危险。所以,每当快要接近屏气的临界点的时候,她就会主动的,善意的把人的脑袋从水里提起来,让他交换一下新鲜的空气,接着再按回脏兮兮的天井里……如此反复几次,旁边那个看热闹的歹徒就像一截牙膏似的,都不需要杨若晴来逼问,自己把自己身上所有之前的东西全给掏出来了。甚至,他都把鞋子脱下来,把鞋底板从中间掰断成两截,从里面取出一张折叠成一张薄纸的银票,战战兢兢地递给杨若晴:“女侠,真的就这么多了,再多了实在找不出来,求女侠明察啊!”真的真的就这么多钱了,信不信都随你啊。要是还不信,就请赐我一个痛快的死法吧!拒绝虐杀啊!杨若晴看到这二人的样子,估计应该是真的到极限了,再往下,就算把他们两个给杀了,估计都榨取不到一个子儿了!于是,杨若晴暂且把手里的歹徒松开了,开始整理地上的钱。之前主动交待的那个歹徒还指着这个湿漉漉惨遭虐待的同伴大声告密:“他也还有钱,他的钱都藏在裤腰带里,你们快些盘查他啊!”挨虐了的歹徒幽怨仇恨的目光剜着同伴,他终于明白什么叫猪队友,什么叫被自己兄弟捅刀子了!想当初两个人在加入这个团伙之前,在老家还是从小一起玩到大的老表呢!这老表反手就把自己给卖了,真的应了那句话,老表见老表,背后来一刀!“你个狗曰的!你敢出卖我!”“别嘴硬了,这位女侠说了,自己交待,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反正都已落到人家手掌心里来了,注定插翅难逃,那就让他们来获取他们身上的钱把,钱,不就是关键时刻也从来保平安的东西么?不就是关键时刻拿出来买命的东西么?钱乃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能够买命,是最大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