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宝啊,不是大伯不帮,实在是太让人寒心了,帮实在是没意思!”余大富道。
“也别跪我了,更别拿爹娘出来说事儿,我对他们无愧于心。”
“这事儿呢,自个看着办吧,现在长大了,也有出息了!”
余大富说完,推开余金宝转身出了屋子。
余金宝追了出去,跪在院子里,嚎啕大哭。
“大伯别走,我怕……”
余大富的脚步猛地刹住,汉子扭头,看到跪在那里哭得像个孩子似的余金宝,突然就想起了很多年前。
那时候,自己的弟弟弟妹两口子双双离世,金宝兄妹三个都是孩子。
最大的金宝也才十二三岁的样子,其他两个丫头就更小了。
那一天下着雨,外面电闪雷鸣,他夜里过来隔壁院子给三孩子送吃的。
临走的时候,三孩子也是这样跟在后面哭,喊着“大伯别走,我怕……”
他心一软,这一照顾,就是好几年,直到帮金宝成了亲,顶起了门户。
“大伯,金宝真的晓得错了,我从前糊涂,有些飘,不听大伯的话,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余金宝跪行着来到余大富的身前,“大伯,许是我这几年太狂妄自大了,鬼都来教训我了,我改,我一定改,只求大伯好歹给我指条明路吧!”
余大富终究还是心软了。
他看着余金宝,一脸严肃的问道:“当真我让做啥就做啥?”
余金宝用力点头。
余大富道:“那要是我跟说,这个地儿不能盖养猪场,让把养猪场先关了,也答应?”
余金宝愣了下,随即点头。
“我关,我关,跟我这条性命比起来,啥都不要紧,赚了钱没命花啊!”他道。
余大富听到这话,满意的点点头,“好,那我就再信一次!”
……
杨若晴挑了几条筷子长的大鲫鱼,还有几条大的黄丫鱼一块儿送去隔壁的娘家。
孙氏看到鱼,很惊喜,问杨若晴道:“这鱼儿肥,是买的还是后面毛塘里捞的?”
杨若晴笑着道:“今个周旺表哥过来看我大伯大妈,爷俩来了兴致去毛塘钓鱼,钓了好多呢,”
“我大伯把那些大些的鱼挑出来做了两份,一份让他带回去,还有一份打发我送过来孝敬爹娘,给爹娘夜里添菜呢!”
孙氏笑着道:“大伯有心了,有啥好的总想着我和爹。”
杨若晴道:“那是因为爹娘们也没忘记我大伯大妈呀。”
孙氏笑着道:“今夜就在这里吃夜饭吧,等会我把这些杂鱼红烧了,铁锅边上再贴土豆饼,好不?”
杨若晴本来还想说不,可是听到这菜单,拒绝的勇气没了。
“好啊好啊,我来杀鱼。”她道,就要伸手来拿鱼,被孙氏挪开。
“那手是做香料的,哪里要来弄这些啊?我一会儿就弄好了。”
夜饭摆上了桌,一家之主的老杨头坐在首位,谭氏也过来了。
孙氏把大铁锅的红烧杂鱼端上桌,锅边上贴着金黄金黄的土豆饼。
这香味儿,能把人的馋虫勾出来。
只等到老杨头和杨华忠碰过了第一盅酒,而孙氏也把第一条黄丫鱼夹给了谭氏后,杨若晴才迫不及待的动了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