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悄悄捡了陈询的头发,送去另外一家医院做dna检测。”
白雪凝回神,张了张嘴,没发出声音来。
她早知道了这件事,知道是陈询伤害了秦鱼藻,她还跟陈询说,让陈询撒一辈子的谎。
却没想到,有人给秦鱼藻发信息说出了这件事。
是谁?
片刻后,白雪凝才开口,“你打算怎么办?”
“我不知道。”秦鱼藻盯着手术室,“我想让伤害我的那个人死,可这个人是陈询。”
“他主动出现了,好像在弥补,他对诺诺确实好,现在我也明白他为什么舍得送车,舍得送诺诺一家酒店。”
“你知道一个一直住在你心里的人,有着伟大形象的人,突然崩塌是什么感受吗?”
秦鱼藻的语气很平静。
“我还不知道怎么做,可我没有办法原谅,无论他做什么。”
“荀老和陈询认识吧?”秦鱼藻突然问了这样一个问题,并且回头盯着白雪凝。
白雪凝没在第一时间给出答案,而是被问住了。
秦鱼藻回过头去,“你还知道什么?”
“鱼藻,对不起?”
“为什么这么说?”
白雪凝沉默了片刻,“我比你更先知道这件事,我那天跟你说在我哥的工作室遇到了一个煞笔,就是陈询。”
“他说他有个朋友犯了错,不过他那个朋友当时意识不清醒,我不知道这件事的真实性,也不会为他开脱。”
“不怪你,你认为陈询是个什么样的人?”
白雪凝认真的想了想,“昨天我半夜出去,其实是我哥和爸妈被绑架了,有人利用我威胁陈询,从我的角度我很难评价他的为人。”
“那你……有什么建议吗?”
“鱼藻,你知道我这些年都想找到伤害你的人,想让那个畜生下地狱,可诺诺出事了,他的态度又那么明确,其实就在今天已经发生了很多事,陈询差点死了。”
秦鱼藻身体微微抖了抖,没有接话。
“鱼藻,这件事我不会骗你,你也可以问问荀老,陈询不是普通人,他是练武的,并且不是传统意义上那种练武,抽他的骨髓对他伤害很大。”
“需要冒着生命危险,他或许不是一个好人,但对诺诺而言肯定是一位好父亲。”
秦鱼藻再次回头盯着白雪凝,“你信他那个朋友的故事吗?”
白雪凝点头,“他没骗我的必要,他拥有的一切也不用骗我,你、我、诺诺都很普通。”
“说句不好听的,咱们对他没有利用价值,如果他真的十恶不赦,就不会弥补。”
秦鱼藻没有继续说什么,她只是盯着手术室。
她和白雪凝的关系不是亲生姐妹,胜似亲生姐妹,所以白雪凝的话她肯听,也相信。
可被伤害的人是她,她明白没有人能够真正的感同身受,白雪凝也不行。
沉默了几分钟,秦鱼藻转身向外走去。
白雪凝急忙跟上,“诺诺还在手术。”
“我知道,你先帮忙盯着。”
“你去哪?”
“你刚才不是说陈询差点死了吗,我去看看他。”
白雪凝脸色微变,“鱼藻,你现在情绪不稳定,我不建议你这样做。”
“这件事,我不接受你的建议。”
秦鱼藻盯着白雪凝的双眼,“放心,我心里有数。”
白雪凝还是担心,可她也明白秦鱼藻做出决定后,九头牛都拉不回来。
可她现在去看陈询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