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大人一死,官场上许多人都偷偷松了一口气。
刑部却不干了。
眼看着案子即将有进展,能从姓黄的嘴里掏出要命的东西,结果人死了。
人好好的关押在天牢里,却自尽了!
荒唐!
大胆!
刑部当即派人,气势汹汹来到天牢调查。率先拿陈观楼开刀。
“陈狱丞,你可知罪?”
“下官何罪之有?”陈观楼不客气的反问。反了天了,姓黄的死了关他屁事,分明是刑部办案不力,走漏了风声,外面的人才会着急忙慌的结果黄大人的性命。刑部臭不要脸,竟然想让他背锅,做梦!
“黄智敏自尽一事,你身为天牢狱丞,监督不力,有渎职之罪!”
陈观楼大言不惭,声音都比谁都大,朗声说道:“姓黄的上赶着找死,我能拦他一次,还能拦他两次三次不成。分明是你们办案不利,逼迫太甚,姓黄的想不开才会自尽。”
“陈狱丞,你莫要胡搅蛮缠。据本官所知,黄智敏乃是吞金自尽,为何尸体里没见到他临死时含在嘴里的银锭?销毁证物,此乃知法犯法,是重罪,陈狱丞你可要想清楚。”
“放屁!”陈观楼不客气的怼回去,“上面写的清清楚楚,姓黄的乃是自尽,什么时候谁写过吞金自尽?既然不是吞金自尽,何来的银锭。别以为我官职小位卑,你们就可以肆意栽赃陷害。”
“陈狱丞,天牢并非你一人只手遮天。黄智敏是否吞金自尽,大家心知肚明。他的死,天牢难辞其咎。可见陈狱丞管理不到位,一个渎职之罪跑不了。”
“你说姓黄的是吞金自尽,烦请上官拿出证据来。”陈观楼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态度,“拿不出证据,就是污蔑。污蔑同僚,我要去刑部告状。”
“姓黄的死在天牢,此乃事实。你去告状,也翻不了案。好好的人关在天牢,人没了,陈狱丞你休想置身事外。”
陈观楼拍着桌子,大怒道:“哪里是好好的人?姓黄的整日胆战心惊,惶惶不可终日,早就被你们的手段给吓死了。他会自尽,都是被你们吓得。你们才是罪魁祸首。再说了,天牢只负责看守犯人,不负责纾解犯人的情绪。犯人自个想不开要自尽,拦得住吗?反正天牢拦不住!”
“陈狱丞你休要转移话题。我问你,黄智敏是不是吞金自尽?”
“不是!”陈观楼掷地有声,没有一丝迟疑。就算有测谎仪,也测不出他有撒谎。反正他自个都相信了自个说的话。
“敢问陈狱丞,黄智敏如何自尽?”
来,请开始表演。一个人没有外物的情况下,如何窒息而亡。
陈观楼嗤笑一声,“当然是捂住口鼻窒息而亡。”
“荒谬!陈狱丞,你就算要蒙骗刑部,好歹编一个像样的理由。仵作已经查验过黄智敏的尸体,他的咽喉处有明显的痕迹,因为有异物堵住了咽喉才会造成窒息死亡。我们好歹是刑部官员,休要当我们是什么都不懂的三岁小孩蒙骗。”
陈观楼闻言,当即叹息一声,“你们非要追究,罢了,罢了,告诉你们吧。姓黄的用布匹包裹石子塞入口中吞咽,用此办法实现了自尽。”
“你你你……”刑部官员不敢置信,陈观楼如此大胆,竟然当面胡编乱造,一点都不带怕的。
藐视!
陈观楼分明是在藐视刑部,藐视他们这群刑部官员。把刑部当傻子戏耍!
此子胆大包天,做事无所顾忌,绝不能继续留在狱丞位置上。
“那么请问布匹和石子又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