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莫一炷香功夫。
鲁应平从外面匆匆赶来。
“下官见过总监大人。”
古宝权抬眸冷面道:
“当值时辰内擅离职守,所里人到处寻找,未见你的人影,说吧,到哪里去鬼混了?”
鲁应平一愣心里暗忖:
真是活见鬼!
这位古大人怎么就想到来盐储所了?
“禀大人,下官刚去了盐务码头。”鲁应平故作镇静,撒了个谎。
傍边一个衙役闻言一个怔愣。
盐务码头他专程去寻找过,还问了码头上的人,都说没见过鲁大人。
很明显,鲁应平撒了谎。
但这位衙役并没有当场戳穿。
实际,鲁应平大清早急匆匆到锦衣卫联络点,向百户刘崇汇报最近盐务收购情况。
其中就有朱桥镇盐矿场。
要说鲁应平,他原来是都察院右都御使茅大芳的人,安插在盐运局里的一个暗桩。
监视盐运局的腐败现象。
实际都是扯淡,自欺欺人。
他就是带头贪腐的“内鬼”。
可去年朱棣靖难成功,改朝换代了。
眼看自己靠山没了,结果锦衣卫找上门来。
他旋即又成了锦衣卫暗影。
前些日子,茅大芳死灰复,又继续找他来了。
不过人家是给钱买情报。
这个买卖不错。
就这样,锦衣卫暗影照样做,而茅大芳这边的买卖也不耽搁。
他变成了多面细作。
反正都是为了钱,卖情况又不费大周折,何乐而不为呢。
“少掌事,本官问你:昨晚你在散值之后竟收了一批盐,不过品质的确极好,说,这是怎么回事?”
鲁应平急忙点头,将昨天晚上的奇遇,阐述了一遍。
古宝权听罢心中了然。
他抖了抖案前账簿,道:
“可你这个入记录中,并没有记录这个盐户的名字,矿场许可等具体信息?”
说到这,鲁应平也是头皮发麻,解释道:
“回大人的话,这当时事急下官疏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