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了委屈,宋玉自是得反抗的,他的反抗也很简单,眼泪就是他绝佳的武器。
他泪眼汪汪的盯着人,也不说话,却怨声载道。
赵瑄聿似是起了玩儿心,又蹂躏着拍了两下,声色无波澜起伏:“还不快如实招来?”
“誓死不屈,你打死我吧!”
又看了看自个儿,下颌靠在椅背上,闹别扭似呢喃:“都给我打红了。”
“胡说,原先就是红的,还敢栽赃嫁祸,陷害于我。”
宋玉仍是不服气:“可归根结底,你还不是罪魁祸首?”
宋玉也气恼,却也不敢惹恼赵瑄聿:“大人,你明察秋毫,我与永宁王是清白的。”
赵瑄聿绷着脸,外头的日光洒进来,在他棱角分明的冷脸上打出斑驳光晕,倒是没那么吓人了。
宋玉也知赵瑄聿并非是诚心想打他的。
赵瑄聿:“清白与否,我自会查探出究竟的。”
赵瑄聿的指腹很是粗糙,压根儿不像个九五至尊,倒像是农户,擦在宋玉嫩滑的肌肤上,稍稍一蹭,就能给宋玉弄红。
索幸赵瑄聿终是说了句好话:“我知道,你昨日是头一次。”
“我也是。”
“我去给你拿药。”
赵瑄聿归来时,不仅拿了药,还有旁的,宋玉脸色霎时不好了,神色僵硬的开口道:“这是什么?”
赵瑄聿:“药玉,养养。”
宋玉忙着就想溜走,又被裤脚绊了一下,如若不是赵瑄聿身手敏捷,将他一手提溜起来去,早已摔了个匍匐跪地。
“不要,涂抹伤药就行了,赵瑄聿!”
……
“你个昏君,个狗官,个混蛋……”
宋玉一直骂骂咧咧的,赵瑄聿给人钳制在怀中喂着煮得软烂的鸡丝虾仁粥。
宋玉也因嘴里包裹着吃食,而含糊不清,不知在絮絮什么话,但绝非好话就是了。
宋玉刚吃完,嘴还未擦,就转头蹭进赵瑄聿怀中,扯着哭腔同人示弱:“很不舒服,赵瑄聿。”
赵瑄聿心不是一般的硬,知晓宋玉刻意卖弄,也不让半分:“夜里再说。”
宋玉双手攥着赵瑄聿墨黑色鎏金龙纹锦袍,忿忿不平道:“那是因为夜里,你——”
“没得商量。走吧,朕要去批奏折了。”
宋玉瞳孔骤缩,难以置信的谴责人的混账行径:“我都这样了,你还要我陪你一块儿去?”
偏偏赵瑄聿仍是坦然正色,可宋玉也察觉他微浮的唇角弧度:“你是我的人,自是得贴身伺候的。”
宋玉跟在赵瑄聿身旁,人走得大步流星,姿态肆意,宋玉却不敢走得太快,只得小碎步跟上,眼中满是对赵瑄聿的滔天怨念。
还好有小安子在一旁搀着他。
宋玉以为赵瑄聿良心未泯,停下脚步来问候他,哪知赵瑄聿却道:“走快些,慢慢悠悠的。”
给人气得后槽牙都咬碎了,眼中盛满了水汽,似下一刻,泪水就能夺眶而出,淹死他。
宋玉攥紧了衣袍裾口,倔强的忍着水雾模糊的的泪液,肿胀的唇紧抿,愠怒的瞪人时,又是风情万种。
“我不走了。”嗔恨得模样,眉目都顾盼生辉。
走不了一点!
同人闹性子,宋玉也肆无忌惮,大不了一起丢人现眼,何故要让赵瑄聿这般欺辱。
哪知赵瑄聿将他搂了起来,阔步进了勤政殿。
昭阳殿距勤政殿不过两处殿宇,宋玉走得既是累,又是怕的,索性他也撑了一会儿,这会儿到了门口,除了贴身太监宫女,也无人见着赵瑄聿抱她入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