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了？”

未央到射击馆门口时，德安已经等在那里了。

现在十一月，晚上已经开始冷了，露水粘在这大叔的眉毛上，亮晶晶的。

显然在这等未央很久了，到底是有什么事情让对方这么急，一刻都不想等就跑到这来等她。

而且未央也从未见德安离开过天网这个分部，要说对方直接住在办公室里她都相信，也猜测过这大叔是不是没有家人，不然怎么可能天天往天网里呆，换她肯定呆不住的。

“解决了一些事情，才来晚了。”

未央没有开老爸的车，而是打无人出租过来的，现在花国满大街都是自动化的车辆，2小时营业，方便的要死。

正是因为如此，买车的人也越来越少了，毕竟自己开车还麻烦，不如走几步路到附近上车点，环城出租做一次也才几十块钱，普通工人都负担的起。

“还以为你不会来了呢！上车吧！”

旁边停着一辆黑色的悬浮车，好像是和未央老爸是同款，只是颜色不同，没想到德安居然也买了，而且看起来还比她老爸强，能开上路。

只是未央没想到，德安想要带她去的地方，还是马婷婷她们家那个负一百层的研究所。

“这边！”

不过这次并不是直通一百层，而是到了九十六层电梯就停下了。

“这里是？”

未央没来过这里，她只去过一百层，原来往上的层数，也是有进行研究的，看起来并不比最下层小多少，不如说比一百层要大多了。

这里连路都不用走，只要站着地面就会自动将你快速运到远处。

“研究人体和精神的，扶梯是环绕这一层旋转，毕竟范围太大……到了！”

未央抬头，门边上的牌子写的是病房。

这里是研究所怎么会有病房，是谁病了需要住在这样的地方，不是医院更好吗？

不过未央的疑惑，在德安推开门后就被解答了。

这里没有传统意义上的病床，而是大量布置在地面上的管线，以及中央贯通整个房间高度的培养槽。

她进过一次这玩意，显然不会陌生，只有生命垂危的研究素体，才会被放进这种罐子中，用科学的力量吊着那犹如风中残烛一样的生命。

而这罐子中央，有个小女孩，大概也就十岁左右，却不是完整的，一半身体是原来的摸样，另一半身体却好像被什么融化……不，是改变了形态，稍微还能看出一些是肉芽的东西，却已经没了人类肢体的形状。

这是谁？

未央心存疑惑，却没有问，她知道德安会说的。

“这是我女儿……”

德安开口就是一个震撼效果，未央觉得还不如选择不要听，她有预感这不是什么开心的故事。

可是，德安却没有给她反悔的机会。

“因为一次意外，我和别人的战斗把她卷了进去，在危机中出现了觉醒迹象，却因为年龄关系失败了，觉醒也因此中断，等我救下她的时候，已经变成这样了。”

说着说着，德安的声音就有些梗咽，即使觉得大老爷们哭哭啼啼的不成体统，但未央也知道该哭的时候还是要哭的，不过这个大叔居然有女儿？

甚至没听说过他有老婆啊！

“养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