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为啊,你可知这片神秘的九州大地有多少未知存在吗?为师已经告诉了你撑船人的存在,世人皆以为我鬼谷一脉可以通天晓地,无所不能,即便连撑船人都可以联络,以为撑船人是为我鬼谷一脉服务的。
他们哪里知道,其实我鬼谷一脉是撑船人在这世间的眼睛,替撑船人留意这片大地的变化罢了。”七年前,那时的先生在即将远去之前语重心长地对自己说道。
“先生,无为知道了,无为铭记于心,定然不负鬼谷一脉
历代祖师的夙愿。”那时的生还算嫩稚的脸表现出无坚定的神情。
“如此,为师便可以安心离去了。这是为师为你在凡间寻来的小童,将陪你度过一段时间。他叫夏小虎,与为师约定,将陪你伴读十到百年不定,至于什么时候离开,由他决定。他要走得时候,你不可勉强,知道了吗?”七年前的先生看了看那时与现在一般无二的夏小虎,面带慈爱地对着那生说道。
“无为记住了,只是无为自信可以一人通古晓今,这小童会不会有些多余。”那时的生自信满满地回答着一任先生的话。
“多不多余,时候到了,你自然知道了,呵呵呵。”一任先生笑了笑,便不再说话。
自那以后,一任先生离开了鬼谷一脉的圣地总坛,七年来没有任何音讯。
那生便与夏小虎相伴共读了七年,虽然有不少仆人照顾,但是那生觉得只有夏小虎与自己才是相依为命之人。
如今想来,一任先生所说的“到时候”现在已经到时候了。
那生看着水墨斋主,准备开口询问的时候,却听到萧采颜小声在向长公主萧若水询问一些事情。
“长姐,水墨斋主是谁啊?我在江湖怎么从没听过这号人物,看她现在这般沉思的模样,是不是被那小童难住了。还有那小童,我怎么感觉好有意思的样子,你看他还在害羞,他刚才说的那番话是什么意思啊,那椅子明明没人啊。还有最可恶是那和尚,他真的明白了什么吗,在那里故作高深,哼哼。”
萧采颜在萧若水耳边小声嘀咕了一阵,一股脑说了一大通,惹得萧若水轻轻一笑。
在场的其他人没有一个是凡俗之辈,当然也能清楚地听到萧采颜的话,首位的那生对着江流儿戏谑一笑,刚才还在沉思的水墨斋主也不再沉思,再次对小童夏小虎点了点头,使得夏小虎微微惶恐地回了回礼。
萧若水看到众人并不在意萧采颜的话,于是对着自己的幼妹说道:“采颜,这江湖的人与事,哪里是你能尽知的。
水墨斋主是古隐的一代名宿,早已退隐江湖三十年,她成名时你我都还没来到这个世,你不知道当然是正常的。
至于前辈有没有被难住,哪里是你我可以评价的。
还有以后对圣僧尊重些,圣僧虽然没有出家人该有的厚道,但是毕竟佛法了得。”
萧若水说完,对着水墨斋主点了点头,并没有前行大礼。然后又带着微笑看向江流儿,江流儿本想继续表现出慈悲的高僧模样,但是被萧若水说自己不厚道后,觉得再装下去也没什么意思了,便笑嘻嘻地看着萧若水。
萧若水身后萧采颜听闻那妇人也是水墨斋主是江湖老前辈,准备前行礼,却被萧若水挡了下来,说道:“前辈一生极为厌恶儒道,不喜凡俗之礼。”
萧采颜听到长姐的话,不动声色地回到了自家长姐身后,颇有兴趣地对着仍旧有些尴尬地夏小虎笑着。
而萧若水看了一眼夏小虎之后,脑一道酥麻的感觉流过,出现了一道极为缥缈,且断断续续的声音,那声音是一个女人的哭泣声,凄婉哀怨,却又流露着坚决,但是她听不清那人说的是什么。
萧若水脑出现那道断断续续的声音之后,向来平和的心情出现了一刹那的悲伤,然后她努力平复之后才再次平静如水,然而她却不敢再去看那有些尴尬的小童了。
此时,水墨斋主对那生说道:“小先生,这小童确实有些意思,不知小先生可否割爱,让他随我前往古隐一段时间,三年之后再让他回来如何?”
那生有些尴尬,对着水墨斋主说道:“斋主,实在不好意思,这个可不能由我做主,当初一任先生将他带到我跟前时,特别交代,小虎的一切自由他自己做主,他要走时,我不可勉强;他要留下,我也不得让他离开。小虎,那和尚与水墨斋主的话,你都听到了,你的意思是怎么样的?”
“还有这等事,看来那个老不死的早已洞悉先机了,呵呵。”水墨斋主听到那生的话之后,释然一笑,也不再勉强,而是带着一些期待看向夏小虎,等待着他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