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若水看着江流儿,又回头看了看夏小虎,竟然不自觉地撇了撇嘴,左右看了看,寻到湖边一块凸起的大石头,那么走了过去,扯了扯裙摆,很优雅地坐了去。
微风吹过,吹动了夏小虎身边的青草,夏小虎用力的嗅了嗅风带来的青草清香;
吹动江流儿看着的碧绿湖面,江流儿缓缓眨了眨眼皮,湖面无尽的变幻尽收眼底;
吹动了萧若水秀美的长发,很是缭乱的打在她绝美的脸颊,萧若水用手轻轻拨动秀发,仿佛想起了什么好笑的事
情,嘴角微微扬。
在那一瞬间,躺着的夏小虎,盘坐在地用手撑着下巴的江流儿以及斜身坐在大石之,用手撩动头发微笑着的萧若水,无形在碧绿的湖水边描绘出了一幅绝美的画卷。
这幅画卷让在不远看着三人的言羽心某种躁动变得安宁,让前面受到的种种冲击归于平静,让尘封已久的梦涌心头。
夏小虎那旁若无人舒心无暇的惬意,江流儿那若有所得充满智慧的眨眼,萧若水撩动秀发的淡雅出尘,无一不让言羽着迷与向往。他很想加入他们,但无论他怎么叫喊,他们三人依然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并不搭理他。
连之前能够感应到自己存在的夏小虎,也对他的拼命叫喊视若无睹,使得言羽十分无奈,只好继续做一个透明的看客。
“和尚,别让长公主等着急了,说说吧,你到底什么目的?”夏小虎吹着一根耷拉在他鼻尖的青草,很随意地向江流儿问道。
“若不是早认识你了,还真会被你这一套一套的漂亮说辞给骗过去。你在鬼谷身边又有何目的?”江流儿没有直接回答夏小虎的问题,而是无精打采地反问他。
“我哪有什么目的,该说的我都说了。鬼谷与我有十年之约,十年之后,我便会离去。”
“可他仿佛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不会是你一厢情愿的吧,哈哈。”
“以前我遇到过一个道士,和你一样,他不像个道士,你也不像个和尚。真不知你光头里面想的是什么。”
“我在想你到底是谁?!”
“我是个伴读小童,那你又是谁?长公主又是谁呢?”
“既然你不知道我是谁,二十年前,你还敢在我面前出现?还记得二十年前,我对你说过,倘若你我再次相见,我定然要知道你是谁的,如今你不怕?”
“我有什么好怕的。水墨认为我是伴读人,鬼谷认为我是古来人,季仪容认为我是昆仑仙人,鬼蜮非认为我是天妖人,我想你应该认为我是轮回如来吧?其实我是谁有那么重要吗?”
“重要,当然重要!若不是我有阿弥陀佛的智慧舍利,我想我真的不会知道你是谁了。”
“这其与长公主有关系?”
“有!”
萧若水听着江流儿与夏小虎你一言我一语的,听得云里雾里,最后见夏小虎将话题转到自己身,于是扑闪着大眼睛看着江流儿,同时目光竟不知不觉移到他锃亮的光头,突然觉得这个光头好陌生,仿佛并不是那个与自己有过一年交情的脑袋了。
看了半响之后,萧若水好地问道:“圣僧,你们说的是什么?与若水有什么关系吗?”
江流儿淡淡笑了笑,说道:“现在长公主开口了,你不打算说点什么吗?”
“为什么是我先说,你怎么不说,人是你带来的,与我有何干系?你说是吧,长公主。”夏小虎用力吹了吹还在鼻尖的青草,毫不尴尬地说道。
“你看你看,又来了,虽说这里没有外人,那他又算怎么回事?”江流儿知道夏小虎执拗劲来,他是拿他没办法的,于是岔开了话题。
“他?”夏小虎微微抬了抬头,看向言羽的方向,淡淡说道:“既然你也能看到他,那么你应该知道,那不是你我现在能接触的。你佛门最讲究因果,当知有果必有因,无常常有路。”
“啊?”萧若水此刻更是摸不着头脑了,但也能听出他们话里的意思——这里还有一个人,于是略带惊恐地说道:“你们是说,这里还有人?是鬼吗?还是?”
虽说萧若水一直在追求仙道,但始终没有接触过,认为那无非是古贤者的养生之道,并非真正的神仙与鬼怪之说。
此刻江流儿与夏小虎突然来了这么一出,难免会受一些惊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