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句话,连清似乎感觉自己破碎得七零八落,怎么拼都拼凑不好了。
封允听完这话,眼中的执着更甚,抬手搭上连清的腰间,一路向下
马车在安王府门前停下。
王府小厮朝车内的人提醒道:“王爷,王妃,王府到了。”
而马车中迟迟不曾传来回应,过了良久封允掀开一角车帘,怀抱着身披自己外袍的连清走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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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连清整个人被包裹在长长的袍子中,只留下了一双洁白的玉足。
王府下人们鼻观眼,眼观心,通通低着头盯着面前方寸之地,只当自己是个木头人。
封允抬步便迈入王府大门,一路直朝永安阁而去,所过之处仆人们都一一行礼问候,而封允抱着被包裹在袍的王妃入府的消息,已然传遍了整个王府,王氏知道后,抱着怀中的次子长长叹息,只恨这被王爷如此恩宠的人不是自己。
裹在外袍中的连清什么都看不到,却也知道封允这一举动,无疑让王府众人都知道自己经历了什么,心中痛苦难言,而他却只能承受。
行走间,封允脚步一停,连清不知发生了何事,突然听到一声熟悉的声音。
“孩儿,见过父王。”
这话一落,连清浑身颤抖,而抱着连清的封允更是能感受怀中人的颤抖,两手更加紧了紧。
“我儿这么早便从渊盛会回来了,其实,本王的世子,又何须如普通人一般科举入仕,靠着本王的封荫,也可大展拳脚,何须多此一举。”
封檀林不敢看他怀中所抱之人,宁愿自己是个瞎子,压下心中的痛彻心扉,强自镇定道:“父王所言甚是,只是这是孩儿所愿。”
封允别有深意的开口:“你是本王之子,想要什么,尽管同为父说,为父自当让你如愿。”
语调一转,又道:“只是你也当恪尽人子之责,切莫乱了纲理伦常。”
封檀林眼神一痛,有那么一瞬,他想不管不顾,朝封允争辩,可他终是压了下来,垂首道:“父王教训的是。”
封允这才抬步继续往前走去,全然不顾在他身后的封檀林是何模样。
连清在封允怀中听得真真切切,在这安王府,安王才便是天,他到底要如何才能逃出生天?
入了永安阁寝屋内,连清被放在了床上,封允开口吩咐下人:“今日的晚膳便传到这里来,你们无需伺候了。”
“是。”下人们俯首应是。
掀开连清头上的衣摆,连清的模样便露了出来,方才在马车上他受了些苦头,此时软软的躺在床上,楚楚可怜的脸上似下一刻便能落下泪来,封允眸色更深了几分。
“封檀林救不了你,往后,别做本王不高兴的事情!”
封允的声音里压抑的怒火,已然在马车上消散了大半,却还是让连清畏惧不已,他只得闭上眼睛,无可奈何。
从回到王府后,直到第二日,封允都未曾放过他。
第三日,殿试之日。
绿萝在房门外大声说道:“王爷,今日殿试,还请您上朝主持殿试事宜。”
封允这才传唤下人,替自己更衣洗漱,离开前,朝着床上已然清醒,却无力起身的人道:“乖乖待着,哪儿也别去。”
又朝着下人们郑重嘱咐,好生照看王妃,才出门而去。
关门声响起,又等了良久,连清艰难起身,确定房间再无他人,赶忙收拾起自己。
感受着身体的异样,他痛苦万分,眸光一闪,今日是殿试之日。
封檀林与他约好,今日一定要去殿试,只要去了殿试,便有逃离的一线希望,他一定要逃离封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