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小虎的身影在原地消失,然后出现在演播厅的空。
在他显出身形之后,本漆黑的演播厅空无声无息出现了一块黝黑的悬浮看台,看台悬浮的高度在厅内巨幕央,恰好能将整个电影屏幕很好地收
入眼底,还有种居高临下的既视感。
悬浮看台之有一张石桌,石桌旁围着四把带着靠背的竹躺椅,桌还有一壶冒着热气的茶和三个古意黯然的翠竹小茶杯。
夏小虎很满意看台的角度,带着微笑坐在其一个竹躺椅,很惬意地试了试躺椅的舒适度,然后端起一杯茶放在鼻子下闻了闻。
“师兄,不是我说你,现在人都没到齐,你这样开始喝茶,真的好吗?”在夏小虎闭着眼睛享受着茶香的时候,莫离不合时宜的声音出现了,打断了他的惬意。
“跟你说过多少次,在我享受的时候,不要打断我,不要打断我!你怎么是不长记性呢?难道你真的喝了‘醉生梦死’?”夏小虎假装嗔怒地说道。
“你这在人世间过了这么多年,哪学来的这么多臭毛病。”
莫离没有理他,自顾自地坐下,学着夏小虎躺在竹椅,不过他端起杯子时候,那个竹茶杯化作一个小巧玲珑、晶莹剔透带着斑驳玉色的高脚夜光杯,借着巨幕发出的光芒,可以看到杯内流淌的液体光彩熠熠,同时散发出甘醇的酒香。
夏小虎看着莫离这般,会心一笑,然后说道:“师弟,待会可能有个和尚会到,到时候你先忍忍,收起你的葡萄美酒与夜光杯。”
“我说怎么还有一把竹椅呢。不过那和尚也忒会享受了吧,不是给他一个蒲团够了吗?”莫离轻轻呡了一口葡萄酒,很是享受地将夜光杯放在一旁,杯的酒下晃动,映射着柔和诱人的光彩。
“师兄,那和尚是谁?不会是金蝉子吧,现在这场合,也只有他会出现。”莫离好地问道。
“我还是较喜欢叫他江流儿。”夏小虎看着巨幕的电影来场,淡淡说道。
“江流儿?没听过。”莫离好地问道:“你说的是这即将映的电影里的小屁孩?”
“是,也不是。”夏小虎高深莫测地说说了一句。
“哦,那师兄跟我好好讲讲,这个江流儿到底怎么一回事。”
“你知道那么多有关西游的故事,可是知道真正的西游吗?”
“真正的西游?玄奘法师去印度修大乘佛法?”
“玄奘去印度这事不假,但是真正的西游远不止这些。”
“还有其他事?”
“是的,千年前,那个时候你还在沉睡,真正的西游便是在那时开始的,玄奘只是江流儿的一种寄托罢了。”
“那么江流儿到底是谁?”
“吴承恩说,金蝉子被如来惩罚,受尽十世轮回,才化作唐僧,取得真经,证得佛家果位,江流儿便是金蝉子十世转世的第一世。”
“看来吴承恩那老头也不是胡编乱造啊,说得还是有点根据的。”
“他的根据只是后来的史记载以及口口相授的一些故事罢了,并不准确。其实金蝉子一直以来都没有轮回过,他只是摆脱了如来,化作江流儿在人世间修行罢了。”
“有这回事?”
“是的,我在一千五百年前,碰到过他。后来,他为了躲避如来,分出十道神魂,于不同的时空出现在世人面前。直到第十世,如来心有所感,知道自己错了,方编导出一场空前绝后的取经大戏,接引金蝉子重回佛道。”
“最终,还是让如来成功了?”
“并没有,从一开始,如来失败了。后来的那场西游,只不过是吴承恩为了奉承他佛教徒的师尊,编撰出来的。”
“当年到底怎么一回事呢?”
“西游本是一个骗局,西游的故事更是一场佛道交锋,如来选择了金蝉子,但是金蝉子却选择了江流儿,所以从一开始,西游便失去意义,或者说结束了。我这样说可以吗,江流儿?”
夏小虎说完,喝了一口茶,然后站起身来,对着那留下的竹椅微微一举,举手投足之间尽显风轻云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