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若若附和道:“是啊,我都冷得受不了了,要不是江昱用内力帮我,我恐怕已经变成冰雕了。”
虽然有一盏油灯,可这小小的油灯实在没什么取暖的效果。
顾锦也觉得奇怪,这条密道里没有风,为什么会这么冷?
他举起油灯,观察起两边的土墙,很快他就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土墙和外面的不一样,不像是泥土,倒像是某种东西上面覆盖了一层沙子,他伸手敲了敲,冻得硬邦邦的。
他对江昱说道:“你来把这墙上的沙子弄下来,我腾不出手。”
江昱心中有愧,毫不犹豫地走了过去,将全身的力气凝聚在右手,然后一拳朝墙面打了过去。
霎那间,墙上的沙子一块一块地掉了下来,露出大片透明的东西,江昱伸手摸了一下,又触电般地收回了手,“是冰块!”
“冰块?怪不得这么冷!”张若若猝不及防地吸了口冷气,感觉五脏六腑都被冻住了,猛地咳嗽起来。
江昱又朝着另一边的墙打了一拳,沙子掉下来后,露出来的也是冰块。
江岁欢心想,这周围都是冰块,他们跟待在冰箱里有什么区别?怪不得这么冷!
顾锦沉声道:“江昱,你送她们两人出去,我去前面看看。”
“还是我去吧。”江昱揉了揉被震得酸疼的拳头,“就当是我弥补自己的过错了,你别跟我争。”
顾锦果然没有跟他争,而是把思欢剑扔给了他,“黑金做的剑,拿去防身。”
江昱看着这把剑,眼中的羡慕快溢了出来。
黑金是稀罕之物,他的佩剑里加了一小块,就比寻常的剑要锋利坚韧许多。
而顾锦的这把剑完全用黑金所铸,就算是世上最坚硬的盾牌,也能被这把剑轻松刺破。
江昱忽然反应过来,质问道:“既然你有这把剑,刚才为什么不给我用,让我硬生生用拳头砸开墙面?”
顾锦淡淡:“杀鸡焉用宰牛刀,用这把剑来破墙,你不觉得浪费,我还觉得心疼。”
江昱没话讲了,眼看着江岁欢张若若都冷到发抖,赶忙说道:“你先送她们出去吧,别给冻得生病了。”
“油灯你们拿走,我听声辨物的本事还可以,不用油灯也行。”
“嗯。”顾锦把油灯给了张若若,然后把手放在江岁欢的脖颈处,几乎是推着她往前走。
张若若小心地抱着油灯,紧紧跟在二人身后。
终于,三人离开了这条密道,重新回到了最初的密道里。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二者一对比,这条密道温暖得像是夏天。
江岁欢和张若若过了好一会儿才缓了过来,张若若靠着墙坐了下来,道:“终于活过来了,刚才冷得我都没法呼吸,一呼吸就刺得我嗓子生疼。”
江岁欢好一点,但是双脚也冻麻了,她揉着小腿说道:“等回家以后,一定要好好泡一个热水澡。”
几人在分叉口等了一炷香的时间,江昱终于出来了,他跑得更快,一出来就弯下腰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这是一条死路,不通。”
江岁欢立马得出结论,“这是障眼法,一旦有人闯进去,就会很容易冻死在里面。”
顾锦道:“看来我的运气也不好,选了一条错误的路。”
“那可不一定,说不定另一条路更危险呢。”江岁欢说完,又低下头“呸呸呸”了几声,道:“你排除了一个错误答案,怎么不算运气好呢。”
顾锦勾了勾唇,“也是。”
两条密道,排除了一个错误答案,那就只剩下第一条密道可以选了。
等江昱修整好以后,几人重新出发,走进了第一条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