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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司前说完那句话,表情忽然松弛下来。他拿开固定在她腰上的大手,胳膊往后,倒撑在床垫上,衬衫因为这个动作敞开两粒纽扣。那模样,看着坏且邪。
“老古板这衣服也太紧了。”他说着,一气往下解开四粒纽扣。
他肤色偏白,肌肉排列整齐,在黑色衬衫里若隐若现,性感且欲。
凌霜有理由怀疑,他是故意为之。因为纽扣敞开的位置,实在过于心机,那个位置使他露出一半胸肌和一小片腹肌,形成恰到好处的勾引,但又不至于色情。
视觉冲击不小,凌霜承认,她有被男色侵蚀到,心脏怦怦直跳,脊背滚烫。
她往后退开一步,想与他保持距离,避免继续沉沦男色。
“想跑么。”他察觉到她的意图,略扬眉梢,似笑非笑地勾起唇角。
“没有要跑。”凌霜嘴硬说。
“哦。”他抬起左腿,皮鞋勾住她的腿弯,鞋尖沿着她光洁的小腿缓缓往上移动。
鞋尖坚硬冰冷,像一条小蛇蜿蜒爬行,小蛇经过之处,激起层层电流,特别……色。
就像她之前梦中的画面。
“亲我。”他眯着眼睛,低声强调。
“不亲。”凌霜拒绝。
徐司前也不勉强,鞋尖继续往上,去掀她裙摆,被凌霜一把摁住:“喂!你别乱来,我会揍你……”
话没说完,男人脚尖骤然发力将她往面前勾。
凌霜一个踉跄,紧紧扶住他的肩膀,才避免整个栽在他身上。
男人依旧仰着头,瞳仁深邃蛊人,他蹭着她的鼻梁道:“你刚刚不是说,我就是他吗?你不敢亲,因为你心里根本不是那么想的,你想两个都要……”
凌霜低头,与他对视几秒钟,掌心鬼使神差地伸手抚摸上他的眼睛。
他睫毛很软,眉毛也是,毛绒绒,真的好像在撸小狗——而且还是一只动不动就炸毛的小狗,或许是博美?
徐司前被突然袭来的抚摸弄得有些懵圈,他僵在那里没动,鼻尖轻嗅着她手腕上的淡淡椰奶香——
甜丝丝、软绵绵,那味道正在一点点融化他的心脏。
“喂!你……”他忽然变得乖巧还有点不知所措。
凌霜惊奇地发现发现他耳朵红了,配上他不知所措的表情,更像小狗,禁不住伸手去搓他耳朵。
“徐司前,你耳朵烧红了耶。”女孩手
心动作温柔,语气像是调笑。
他逮住她的手,抗议:“你好犯规,我说的是亲我,不是摸我……”
凌霜又捏他的耳朵,说:“谁让你刚刚咬我的,徐小狗!”
“徐小狗”三个字成功惹毛了他,他往后一仰,倒在床上,顺势将她扯到怀里,大手搂紧她的腰,轻轻一滚,成功变成男上女下。
“说谁小狗呢?凌霜。”他故意凶巴巴地问,
凌霜才不怕他,直言不讳:“当然是你啊。”
他摁住她的手腕,压下来,想吻她的唇又敢,他怕又像上次那样,因为一个吻消失不见,她的唇太软了,他光是想象已经受不了。身体因为这种近距离接触,变得紧绷难耐。
“不亲吗?”凌霜故意点了下他的鼻梁,“你刚刚不还气势汹汹?”
徐司前松开她,滚下去,与她并肩躺在床上,他手背捂着眼睛,幽怨叹气道:“凌霜,你就是偏心,你喜欢他比喜欢我多,我到底……哪里比他差啦?”
凌霜侧过身,靠近,在他脸颊上啄了一口。
徐司前立刻坐起来,惊诧地看向她——
“你……”
凌霜眉眼弯弯,瞳仁闪着柔软的光芒。很多年后,徐司前回忆自己到底是在哪一天开始被治愈的。
追根溯源,就是在这晚上。
北风散尽,冰层融化,活泼的燕子啄穿冻土,以一个吻唤醒春天。
“喏,亲过了,哄好了吗?小朋友?”她眨着眼笑。
徐司前确实有被她哄到,心里好温暖。
凌霜从床上下来,穿上鞋子说:“我回去睡觉了。”
徐司前从身后捉住她的手腕说:“那你是喜欢他多一点,还是喜欢我多一点?”
凌霜说:“在我眼里,你们就是同一个人,你是他的一部分,他也是你的一部分。”
“喂!小警察,你在混淆概念,这样可太坏了……”
凌霜俯身凑近,亲吻了他的耳朵:“晚安了,徐小狗。”
这天晚上,徐司前兴奋到半夜没睡觉。
他躺在床上自言自语:“她肯定是喜欢我多一点,不然干嘛要给我起小名?徐小狗,多可爱的称呼。她还喊我小朋友……老古板就没有这种待遇,她喜欢我,她自己不知道,哼。”
凌霜在隔壁连着打一晚上喷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