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分钟后,剧烈的炮弹爆炸声再次传到联队指挥部。
联队长直接冷哼一声道:“八路军也就这些伎俩……”
“这次的爆炸声是从城西传来的,一会儿他们还会跑到城北继续偷袭我们,让我们觉得城外到处都是他们部队,进而产生恐惧心理。”
“只要我们按兵不动,死守天津城,无论八路军如何挑衅都不主动出击,他们就奈何不了我们,最后着急的还是他们。”
“联队长英明!”副官抓紧机会拍了个马屁。
“卑职再给城防部队打一次电话,提醒他们加强戒备,死守天津城,没有联队长命令,任何人都不能擅自杀出去。”
“轰隆隆……”
就在这时,一声更加沉闷,更加剧烈,就好像打雷一样的爆炸声再次传到指挥部。
跟迫击炮炮弹爆炸相比,这一声爆炸更像是什么东西被引爆。
而且爆炸声好像是从码头传来的,不是从城墙方向传来的。
“长官,码头好像出事儿了,升起好大一股浓烟……”一个警卫突然冲进来报告。
“我们在指挥部院子都能看得一清二楚……轰隆隆……”
警卫还没报告完,同样的爆炸声再次传到联队指挥部,听得联队长脸色骤变。
抓起桌上望远镜就往外面冲,抬头就看到码头方向腾起的滚滚浓烟。
赶紧爬上房顶,站在那里可以看得更清楚。
滚滚浓烟下面是熊熊烧的大火,橘红色火焰足有几十米高,不用望远镜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不断爆炸在大火中响起,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橘红色火焰跟滚滚黑烟也在爆炸中越来越大。
“八嘎,肯定是我们堆放在码头的料出事儿了?”联队长沉着脸判断。
刚跑到作战室门口就一脸焦急命令:“马上联系码头,查清刚才的爆炸是意外还是遭到敌人攻击,快一点儿!”
“让码头驻军尽快控制火势,防止其他武器弹药跟物资也被大火波及,顺便抢救一些还没被大火覆盖的油料。”
联队长头脑非常清晰,一连串命令的目标只有一个:不惜一切代价减轻损失。
联队副官听完就去打电话,前脚刚走,就见一个电话兵慌里慌张朝他跑过来:“报告长官,码头遭到不明敌人的远距离炮火攻击,挨了近二十发炮弹,油料仓被炸,已经起火爆炸。”
“为避免敌人再次用炮火偷袭其他仓,码头驻军请求立刻出击,分兵消灭刚才偷袭他们的敌人。”
“远距离炮火急袭?”联队长听到这几个字就联想到天津城正在遭遇的偷袭。
脸一沉就做出判断:“八嘎,偷袭码头的敌人肯定来自北平游击支队。”
“以此来增加我们防守压力,不得不从增援部队抽调兵力回援天津城跟码头。”
“好狡猾的敌人,一出手就朝我们软肋上打。”
联队副官正好下完命令跑过来,一脸着急问:“长官,天津码头不仅囤积了大量油料,还囤积了好几个仓的武器弹药。”
“万一弹药遭到炮火攻击,里面的炮弹发生殉爆,整个天津码头都会被夷为平地。”
“既然偷袭码头的八路军不多,现在又是白天,码头周边也没有高山密林,地形对我们更加有利,不如派出一个加强中队进行反击。”
“就算消灭不了对方,也要追着他们打,让他们没法儿继续用炮火偷袭码头。”
副官提醒也是联队长担忧的事儿。
他比副官更清楚天津码头囤积了多少武器弹药。
要是他们真因为八路军偷袭而被摧毁,整个华北方面军都会因此而弹药紧缺,到时自己剖腹谢罪都是轻的。
狠狠往桌子上砸了一拳命令:“告诉码头驻军,只能抽调一个加强中队杀出去。”
“剩余部队加强戒备,尽可能扩大警戒范围,让敌人装备的迫击炮够不到我们囤积在码头的武器弹药。”
“再给驻守码头的海军舰队打一个电话,让他们出动舰炮支援码头驻军,用最快速度消灭偷袭码头的敌人。”
一连串命令下达后,联队长就开始在作战室来回踱步。
时不时爬上房顶,看一眼码头上的火势有没有变小,可以说是度日如年。
二十分钟后,急促的电话铃声再次响起,守在一旁的电话兵赶紧抓起话筒,听了不到一分钟就捂着话筒朝联队长一脸急切报告。
“长官,码头驻军派出去的一个步兵中队出事儿了。”
“偷袭他们的八路军装备大量冲锋枪跟手枪,在追击路上打了他们一个伏击,仅一轮火力急袭就伤亡过半,撤退路上又遭到八路军远距离炮火急袭跟神枪手狙杀,再次损失大半个小队……一个满编步兵中队只剩39人活着回到码头,其他士兵全部战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