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搬沙发上六楼,累到瘫痪,一更,今天就一更,月底补!)
人顶天立地活在人世间,就是靠胸中的一口气,如果这股气一泄,再多的雄心壮志,都如天上的浮云,看似气势磅礴,但也是一吹就散的命。
白头佬最后看了一眼起家之地,原本想跟盛天城说的千言万语,又都咽回了肚子里,用手拍了拍这位曾经无比看好的年轻人的肩膀,之后就上了车。
这萧瑟的离别场景,让盛天城很不舒服,他明白白爷的意思,这是让他好之为之,有时候,好之为之的另一个意思便是自求多福,白爷已经一把年纪了,不可能为撑自己,去冒险赌身家。
况且董事会已经决定硬抗,不理会客户的死活,准备把他推到台前,让他当背锅仔。
这口锅可万不能背,背了之后,全家老小都活不了。
事情已经糟糕到如此地步,不管放火之人是不是他招来的,现在的确是该想一想后路了!
澳门街是待不下去了,是时候离开了,盛天城在心里打定了主意,准备去荷兰,去投奔自己的堂哥。
货站董事们也交流完意见,依次走出办公楼,他们都头疼地看了一眼一片狼藉的货站,显得意兴阑珊,有几个跟盛天城私下交情不错的董事,还去安慰了一下。
但语言是苍白的,在场的所有人都明白,盛天城就算能安然渡过此关,也会沉寂几年。
但事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这小子能力还可以,谁也断不定未来,没准这家伙就是死灰复,封侯拜相了呐!
老杨冷笑一声,但也没有上去冷嘲热讽,这样有失身份的事,没必要去做,他带着手下,出了货站,想要赶紧回家,换身干净衣服,顺便让厨房赶紧煮一碗冰糖雪梨,润润肺。
车就停在前面,两人一前一后地往前走,按照模糊的记忆,找到了停车的位置。
只不过,小轿车的旁边,站着一个戴着礼帽,拎着手拎包的男人。
“杨老板是吧?”
“我是鸿义的门人张焕,今天有笔生意想找您谈,不知道您有没有时间?”
老杨听到了鸿义的名头,也停下了脚步,鸿义社团的名头,他是听说过的,但他是做正行生意的,跟这些江湖人士们的联系很少,对于这些下水道老鼠们,没有好印象。
“是我,但我们杨氏公司,是做合法买卖的,跟绿林好汉没生意做。”
“请让让,我要离开。”
拒绝一定要斩钉截铁,如果让这帮狗皮膏药贴上了,就会苦不堪言,老杨身边吃江湖饭的老朋友们很多,但善终的很少,这是一把双刃剑,伤人伤己。
“当然,生意毕竟是您情我愿,天下没有强做的买卖,那不是做生意,那是结仇,不过杨老板,您不如听听我说的,货站的董事们,这时应该都会听到我说的合作。”
“您也不想被蒙到鼓里吧?”
这是有备而来啊!
思考再三,老杨还是没有忍住诱惑,点了点头,让张焕说下去。
“客套话我就不多说了,白头佬货站的情况,您比谁都清楚,权衡利弊,考虑再三,都屁话,考虑钱的得失,才是关键。”
“烫手的山芋留在身上,不是好事,想等它凉,可算不准什么时候才能凉透。”
“您手里货站的股份,鸿义想要收,您开个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