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孕了的秀娘变化了很多,肌肤比以往细腻了,脸上少了肉,身上该丰腴的地方都丰腴起来,多了更吸引林立的韵味。 分别这几个月,秀娘思念林立,林立何尝不思念秀娘。 守护永安城的时候,林立没有时间去想秀娘,偶尔想到秀娘,也是庆幸送走了她。 等到了边关,虽说没有亲自参与打仗,但是在清平城里的日子并不轻松。 每到晚上独自躺在床上的时候,对秀娘的思念总是不由自主。 如今,他搂着秀娘丰腴的肚子,嗅着秀娘身上熟悉的味道,心里的疼爱满满的。 他很是庆幸自己在边关时候顶住了诱惑,不然,若是真带着两个女人回来,如何面对怀孕的秀娘。 林立在秀娘的耳边小声说了几句,秀娘的脸刹那红到了耳根,却眼波流转,似有意动。 林立心知肚明,故意用言语撩拨,秀娘哪里受得了这些。 林立分外的温柔,却也分外磨人,也分外让秀娘迷醉。 窗外已经进入了炎热的夏季,室内却是春意盎然…… 林立果然是听着师父的吩咐,在院子里老老实实地呆着,只按照在学院里的习惯,早晚去给师父请一次安。 有时候能见到自己的几位师兄,有时候见不到。 林立住在师父家里,关上门白日里也不敢造次——主要是顾及秀娘的身体。 不但不敢造次,还要加倍用功读。 这可是在师父家里,几乎等于在师父眼皮子底下,他的一举一动,师父只要想知道,那就没有不能知道的。 不过就算在房里读,有秀娘陪着也是有情趣的。 晚上就和秀娘一起考教小虎子的功课。 小虎子不但学完了三字经,也背完了百家姓和千字,正在读声律启蒙。 他是跟着欧阳府中的小孩子们一起读的,每天都要上学,比大人们都忙。 至于风府从来不使用房,也只在林立和秀娘在花园里散步的时候,才会去房换本。 爹娘和大哥大嫂最闲,学会了打纸牌打发时间。 林立有一天背累了在旁边看了一会,就动了另外一个心思。 要说玩法千变万化有意思,消磨时光最好的玩乐之一二,当属扑克和麻将了。 这二者上手容易,简单易学,还方便携带。 就是,容易玩物丧志。 但是么……林立看到一家人都在,问道:“爹、娘,等咱们回家之后,还要开铺子吗?” 王氏一边看着手里的牌,一边道:“当然要开啊。二郎,咱家的生意好着呢,啊对了,就是没有豆油,炸不了丸子。” 大哥也道:“娘才还说呢,也不知道要在这里住多久,都闷得慌。” 林立道:“有得玩也闷?” 大嫂笑着道:“就是闷才玩呢,这么天天玩着也没多大意思的。二郎你要不要玩一会?” 林立摇头:“我还得读。” 又道:“咱家也不缺银子,开个铺子不辛苦?” 王氏瞄林立一眼道:“你也不缺银子,不也还读?人总得有个营生做,不然一天天的做什么?” “玩啊。”林立顺口道。 “去去,看你的去。”王氏挥挥手,“什么时候你不看了,再说这话。” 秀娘在旁边捂着嘴偷偷地乐,林立无语地摸摸鼻子,摇摇头。 这时代的人简直太可怕了,一个个的都不知道什么是摆烂躺平做咸鱼。 “娘闲不住的。”回到房里的时候,秀娘说道,“咱家的人都是闲不住的。” 林立道:“你呢,愿意闲着,还是愿意忙着?” 秀娘抿抿嘴道:“一个人在家里和无聊的,我还是喜欢在永安城忙的时候。” 林立点头:“好说,等你生了孩子,请个奶娘照顾孩子,咱俩就把铺子开起来。到时候,你就知道闲着是多好的事情了。” 秀娘听着前边的话还点着头,听到后边一句“噗嗤”就笑了。 “笑什么?”林立作为过来人,深深明白能做咸鱼是多么快乐的事情,“你以为以后就你一个人在家啊。” 林立点着秀娘的额头,“你夫君我是要做官的,咱家的宅子,以后也要叫做府邸的。 做了官,我就是老爷你是太太的,家里家外,就要安排一堆人伺候着了。 你看看师父家里,不说师父身边,就说咱们这个院子里,就安
排了多少个下人。” 大户人家的规矩,真不是小门小户能想象得到的。 “门口就是两个小丫头,负责来人传话。正房门口一个小丫头,负责掀门帘。 小厨房里一个厨娘一个烧火砍柴的,两个专门抬热水的。 院子里负责洒扫的还要两人。还要有个管事。” 林立掰着手指头数了一遍,“还有收拾房间的——这还是做客,若是咱自己家,你算算要有多少人。 还想着一个人在家,可能吗?” 秀娘点着头,“师父之前给我请了女先生,把大户人家的规矩都教给我了,可是,二郎,你真要做官了? 不科举,也能做官了?” 林立点头,压低声音:“没有意外的话,官职估计还不会小。” 秀娘的眼睛睁大起来:“真的?” “真的,”林立保证道。 秀娘顿时兴奋起来,“娘还不知道的吧,我去告诉娘去。” 林立忙按住秀娘道:“嘘,禁声,说不得。” 秀娘道:“连娘也不能说吗?” “不能。”林立摇头,松开秀娘之前在她脸上亲了下,“我只和你说了。” 秀娘的心里生出甜蜜来,她摸摸自己隆起的肚子,“二郎,你对我真好。” 林立笑着摇摇头,“这些天你也计划着,等换了大宅子之后,你就有的忙了。” 想想又道:“你来京城以后找过董姑娘没有?” 秀娘点头:“找过了,董姑娘开了个成衣铺子,从南方请了秀娘来,专门给达官贵人家的亲眷做衣服。” 林立道:“给你看过账本吗?” “看过了,”秀娘点头,迟疑地道,“我就去过一次。” 林立眉梢挑起,问道:“为什么?” “在那个铺子里不自在。”秀娘摇着头。 “是在铺子里不自在,还是在董姑娘面前不自在?”林立的语气不由严厉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