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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先机、杀机、危机

南胥沉默着,思维在往事里打转。

他对南绍儒这个叔辈的印象并不深,只知他醉心山水,爱游历各地,什么奇门异数,阴阳玄学都知道些。这位叔父要是身在魏晋,会活得更肆意,只可惜他生长在大祁,生长在追名逐利的南家,这些爱好在南家看来,不学无术罢了。

南胥的回忆被南叙之不悦的语气打断。

“是我没有想到,她们竟然暗中和姓童的联系,利用他敛财。”

童学勤炼丹所得的一部分都进了徐贵妃与昭阳母女的口袋,这是南叙之生气原因之一。

其二便是,双方私相授受,而他直到童学勤死后才慢慢有所察觉。

其三,他没有料到,因密道一事后,已经被看管的母女在重压之下还能有灭口行动,可见这二人的势力远超过预想。

这些对于一向自傲的南叙之来说,无疑是一种耻辱,对于南胥亦然。

不过,南胥没有将这种情绪展露出来。

说了几句,发泄不悦后,南叙之才无奈地摇了摇头,继续朝宫门外走去,“另外,前几日,老大身边的一个随从突然因急事回京……应该是带着证据先回来了。”

南胥心中一跳,想到晏安身边带去的人,似乎只有阿茶,能办这件事。

这样一来,如果要中途截杀,抢获证据,就难办了——

密道一事,裴光济应该只是有了怀疑,还无法确定事实。

南胥虽然猜到他的怀疑,却并没有太担忧。因为怀疑归怀疑,裴光济再怀疑,也不能怎么样。

可若是真得到了证据……

没有哪个帝王能容忍这样的丑事发生。

为了保住南家,必须将证据拿到手。

而帮晏安传递证据的阿茶的武功,虽称不上是顶尖,但要从她手里截下东西,又或者是直接杀了她,都不是一件容易事。

南叙之以为他只是担心此事累及南家,才愁眉不展,于是宽慰道:“倒不必太忧心。”

南胥看着悠闲的父亲,想到从一开始,他就没有表露出心急,而是让他按兵不动……

南叙之的表现,让南胥生出疑惑。

很快,南叙之便解释:“老二的出生日期无可挑剔,不然他也不会从来不疑心。只要那女人一口咬定老二是他的孩子,他也不能对老二做些什么,脾气只会发在那女人身上。这件事让他脸上无光,处理起来,只会秘而不宣。

“加上始作俑者已死,更不必担心他大张旗鼓地对付我们,顶多使些绊子罢了。能真正影响到我们的……是连丰一事。”

这件丑事,关乎裴光济的面子,那他就更不可能公开处理,唯一一个直接承受怒火的,便是徐贵妃。

而徐贵妃暗地里和童学勤利用炼丹敛财这一出,得罪了南叙之,本就已经快要消散殆尽的价值,就更没剩几分了。

不听话的弃子一枚,死便死了。

能让南家有危险的,只有质子这桩涉及北漠的陈年旧案。

这可不是面子问题,而是两国大事。

即使死的,是一个不受喜爱的北漠王子。

如此,截下证据,就更为紧要了。

南叙之接着道:“想了想,老大还是不能动,免得引火烧身,触了逆鳞,真惹怒了他,鱼死网破。”

南胥微微点头,并未言语。

是否要对晏安下手这点,父子俩不谋而合。

“还不清楚她手上的证据到底是什么,不管如何,要先将那随从拦下,抢占先机。也好给老大警告,让她不要轻举妄动。”

到时,关于连丰质子案的证据没了,即使裴光济再信任晏安,也是口说无凭,纯属臆测。即使他要派人重审此案,也会给他们充足的时间,想出对策。

南胥挑眉,“若是她不惧呢?”

南叙之看着近在咫尺的宫门,没有再说话。

父子俩一直走到宫外,才道别分开。

没走几步,在马车旁候着的小厮快步上前,“方才传来消息,徐夫人的一个丫鬟,前几日曾一日出宫两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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