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花自然是不忍心的。
“要我救你们可以,咱们比个彩头怎么样?”
“又是彩头?!”异口同声的两人显得很惊惧,都什么时候了,妹子(便宜娘)还想着彩头的事情?!
两人突然就冷汗直流。
不知道为什么,刚才赌林寡妇那个彩头忽然间就上了脑门,逃命的速度间,樊小满嚎道,“什么彩头都可以。但我们之前赌的那个彩头不行。”
“你们还赌了彩头?赌什么了?”梨花悠哉悠哉的跟在两人和追逐的野鸡群身后,脚尖轻点,就飞身到了两人前边的竹尖之上。
薛应龙大呼,“别说.......”
可是,已经迟了。
樊小满忙着应道,“就是老薛说赌谁抓的野鸡最多,输的那个人去偷林寡妇的裤衩,和她说一句‘我想调戏你’。”
樊小满快言快语,话一说完,薛应龙不用去抬头看便宜娘的神色就知道要完了。
果然。
梨花笑眯眯道,“那就这样吧。彩头不变,我救你们。”
与此同时,薛应龙大喊,“我不用你......”
救字都没来得及出口,梨花已经飞身抵到树下,在两人身后挡住了追逐过来的野鸡群,唐刀出鞘,为首的几十只野鸡头颅抛飞,鲜血直洒。
一时间血雨纷飞,到处都是飞起的鸡头和鸡身。
浓郁的鲜血飘忽着空气之中,刺激着一只只野鸡,群鸡无首,野鸡到处逃窜,这时候哪里还管得了薛应龙和樊小满?
看着各处乱跑躲闪的野鸡,梨花表示很满意。
将唐刀上的血渍在鸡毛上擦干净,这才看向呆滞不已的两人,温柔笑了:“救了,回头可别忘记和林寡妇偷裤衩的彩头。呵呵......我想调戏你......”
我想调戏你......
陷入回忆的两人脑海中不断闪现着这句话。
这就是一个噩梦!
而噩梦的噩梦,此刻就停在猪圈旁,笑眯眯的向他们轻轻招着手。
那张面容依然如平常般秀丽出众,微扬起的嘴角让她的丽色更具美好,只是在柔和的月色下,在两人看来,那笑容怎么看怎么诡异。
梨花轻笑招手道,“快来啊,到家了,不想吃饭了是吧?”
清亮又温柔似水的声音让薛应龙和樊小满两人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互相看了一眼,这才慢慢挪了过去。
梨花看着比蜗牛快不了多少的两人,心里简直要乐疯了,果然啊,这世间的乐趣,最好玩不过是整人了!
她很有耐心的等着两人到了跟前,笑着拍拍他们的肩膀,这才转身往前头走去。
......
天色越发黑了。
陈红榴的内心也越发焦虑,生怕闺女和儿子出事。
所以吃完了晚饭,她一次又一次的在屋檐下踮脚往外眺望,不知道是第几次,终于看到几道身影姗姗来迟。
明亮的月色打在几人身上,陈红榴顿时就看清楚是谁了。
内心一松,连忙跑出院子接人了。
“怎么这么晚?咦,这篓子装啥了?咋这么重呢?”陈红榴跑出院子,没等梨花说话,上前就先接过了她背上背着的篓子。
“一会您看就知道了。”
梨花打算保持神秘,目光看到厨房的方向灯光大亮,隐隐还传出樊勇和樊富贵的说话声,听那说话的语气,怎么感觉有点醉醺醺的呢?
梨花才刚想问是咋了,没等她说话,陈红榴连院子都没让她进,拉着她到边上,三言两语的把樊家今儿发生的事情都说了。
梨花三人听完后都忍不住沉默了。
三人对视着,不由都在心里叹了口气——这事情说起来,似乎和他们也有点关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