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渺从审讯室出来,坐到池浅旁边,脸色不太好看地说:“池浅,这件事是个误会,我只不过是要跟你说几句话而已,没必要闹成这样。”
池浅:“嘻嘻。”
“我们达成和解,这件事就算过去了。”
“嘿嘿。”
“……”池渺感觉到熟悉的心梗,“你是不是——”
恶言恶语刚要出口,池渺脑神经像是一颤,说出口的就是:“就是我做的又怎样,是我让保镖去绑架你,不仅如此,我还想要得到你的骨髓!”
女警姐姐:!!!
池浅:哦豁,拐咯。
“池渺,你真是好样的。”
池潮声不知何时走进来,站在池浅身后。
他仿佛一瞬间又变回了当初那个池家二爷的样子。
冷得像一块四四方方的坚冰,无法从外面打破,也探入不到内里,散发着沁入骨髓的寒意。
池渺被他冷若冰霜的目光看得心里一寒,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心头发慌。
“不、不是!我刚刚不是那个意思,那不是我说的!”
女警姐姐一脸你在逗我,“这位女士,我刚才已经录音了。”
又是绑架,又是故意伤害他人罪,尽管未遂,但也是要负责任的。
池渺脸色惨白,死死掐着自己的手心。
怎么会,她刚刚怎么会说出那种话?!
是她……不,不会的,她早就消失了!
池潮声:“这件事我会追究到底,你做好承担一切的准备。”
池渺不可置信,“连你也不认我了吗?”
池潮声笑了,笑意却不达眼底,“我都不认识你。”
何来认与不认?
池渺还想说话,池潮声却没有给她机会:“当初做的那么决绝,现在又想走回头路,天底下没有那么好的事情。”
“我不管你有什么目的,动了池浅,就是不行。”
“有什么话,你留着跟我的律师说吧。”
池渺心中那股熟悉的荒凉感又上来了。
她不觉得自己做错了。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她何错之有?
如果有,那也是当初做的太绝,没给自己留下退路。
池潮声说这些话时全程捂着池浅的耳朵,没让她听见。
他不想这些乌糟的事情破坏了她的心情。
池浅叼着女警姐姐给的棒棒糖,确实没太注意他们说了啥,只听到什么认不认的。
她小声问二舅:“二舅,你说能把她送进黑天鹅监狱去吗,这也是业绩呢。”
池潮声正担心她会不会难过呢,听到这话差点笑死。
老六要是知道他找的小代言人这么兢兢业业,不得乐死。
啥时候都不忘冲销量啊。
“黑天鹅监狱里关的都是些穷凶极恶之徒,和一般监狱不一样。”池潮声摸着下巴,“要不找你小舅走个后门?”
池浅:“那还是蒜了吧。小舅最近可忙,这点小事就不用麻烦他啦。”
池潮声倒是知道自己这个弟弟在忙什么。
叶家那边最近可不太平。
池厌流又是个坚信斩草要除根的性子,为了达到目的,他可以用最大的耐心去布局谋划。
他是个很好的棋手。
离开警局,一上车池浅就熟练地从柜子里掏零食吃,嘎吱嘎吱咬得特别开心。
池潮声伸手戳她鼓起来的脸颊,“吃个芒果干都这么开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