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段兴奎做梦都不会想到,这个看似玩具手机的模型,具有穿越时空的功能。
而这正是栾明不顾一切也要把神器给找回來的真正原因。
面对段兴奎的连连唏嘘,栾明只能报以一声憨笑。
就算潘快真的是一个老赖,也无关紧要,因为神器已经找回。
他自己心里很清楚,为了这个“玩具手机”到底值不值得。
不过段兴奎的唏嘘倒是提醒了栾明,那一万多块钱里面,还含有段兴奎两人帮忙借的钱。
“段大哥,你借了多少钱。”
段兴奎嘿嘿笑道:“我只借了两千块钱,余下的都姚娃子帮忙借的。”
两千块钱确实不算多,但对于像段兴奎这样拉三轮车的外來务工者,却是一笔不小的数目。
略作沉吟,栾明顺口接道:“段大哥,如果潘快不还你钱的话,这两千块钱到时候我來出。”
“那怎么行。”段兴奎略微腼腆地应道:“其实这里面的一千块钱,还是前天你给的。”
“那一千块钱是信息费,本來就属于你的。”栾明接道:“要是沒有你提供的信息,恐怕到现在还沒有找到玩具手机。”
这倒是一句大实话。
段兴奎急道:“就算是这样,那两千块钱也不能找你还啊,再怎么说也是借给潘快还高利贷了。”
“段大哥,这个问題暂时不争论。”栾明随即转移话題道:“这次能够找回玩具,多亏了有你帮忙,來,我再敬你一杯。”
“不谢,我也是碰巧听到姚娃子发的恼骚而已。”段兴奎豪爽地举起了杯子。
两只斟满啤酒的酒杯再次碰撞在一起,溅出更多的酒花。
放下空杯,栾明准备给段兴奎斟酒,突然手机铃声响起。
电话是罗医生打來的。
冲段兴奎露出一个歉意的微笑,栾明按下了接听键,站起身走到了一边。
刚把手机凑近耳边,就听到话筒里传來罗医生焦急的呼喊:“喂,喂喂,听到了吗。请讲话,喂喂。”
栾明心里“咯噔”了一下,有种不好的预兆。
“罗医生,这么晚打电话來,有什么事。是不是我表哥又出现了什么。”
“嗯,你最好马上到医院來一趟。”话筒里罗医生的语气不容置疑。
“我表哥到底怎么了。罗医生,你告诉我。”栾明急促地追问了一句,焦虑之情溢于言表。
这一幕被不远处的段兴奎看在眼里,他慢慢将两个空杯斟满啤酒。
话筒里,罗医生的语气显得有些不耐烦:“电话里说不清楚,你最好马上到医院來。”
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话筒里传出“嘟嘟”的忙音。
栾明收好电话,满脸焦虑地回到桌边,还沒有坐下,就听段兴奎问道:“小明,是不是有什么急事。”
“嗯。”栾明点点头,却不知该怎么给段兴奎解释。
“我看时间也不早了,”段兴奎边说边端起酒杯,提议道:“这样,我们干了这杯酒,你去忙你的事,我也得赶回家。”
段兴奎的提议正中下怀。
离开夜宵排档后,栾明拦下一部出租车,直奔柠海市人民医院。
望着车窗外的夜色一闪而过,靠在副驾驶的栾明如坐针毡,刚刚因为找回神器而有所放松的心情,亦再度变得沉重。
表哥又怎么了。
带着这个疑问,栾明一路催促司机加快速度,出租车到医院门口还沒停稳,栾明便拉开车门,一路小跑冲向电梯间。
來到表哥所在病房的楼层,远远的便看到有几个身影在表哥的病房门口徘徊,气氛显得格外的紧张。
几乎小跑着冲刺到病房门口,栾明被一名身穿警服的男人给拦住了。
拦住栾明的不是别人,正是负责李存余案子的王警官。
“我表哥怎么了。”栾明气喘吁吁地问了一句,目光在人群中搜索,却沒有发现罗医生。
王警官例行公事地亮出工作证,然后淡笑道:“不好意思,这么晚还要把你叫过來,因为李存余在柠海市只有你这么一个直系亲属。”
栾明耐着性子点点头,尽量缓和语气接道:“王警官,我表哥到底怎么了。”
“你也知道,你表哥涉嫌私藏毒品的情况还沒有查清楚,在此期间他还是作为在押人员。”
有些不耐烦地点点头,栾明打断道:“王警官,麻烦你让让,我想先看看我表哥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