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三人到了案发现场的时候又见到了罗秀,她见到我的时候很意外,没想到我会来这里。
这里是属于她们警局的管械范围,按理说和寸头没有什么关系。但是这个人和寸头有关系,所以他才插足进来,不过现在寸头办事很靠谱,所以在来之前他已经和罗大队长打过招呼,罗秀也知道她要来。
她惊讶是惊讶我和寸头一起出现在这里,如今她拉我到旁边低声问我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要来这里?
说话的时候她已经一直看着寸头,显然她更想问的是我和寸头怎么走一起了。
我也没过多的解释这个原因,我觉得每一个人都会犯错,只要知错能改那么就不可能恨一辈子。再说这个世界上又怎么会有永远的敌人呢?
我说这件案子恐怕不妥,所以我受邀请过来看看。
邀请?罗秀看着寸头,用手指着他又指向我,一脸茫然。
对,是他邀请我来的,他已经改邪归正,得给他一个机会,所以这事暂时先放一边,主要是眼前这个案子,不好碰。
罗秀说这个案子确实有点古怪,但是没你说的那么严重吧?什么叫不能碰,这年头死了人的案子都归我们管,我们要是不理,你觉得这个秩序会怎么样?
罗秀的话在理,所以倒是我有些自私了,只想着她的人身安全却没想到警察处理这些事情是他们的职责。
到此我也不好再说那些话,歉意的笑了笑告诉她没事了,有我在。
罗秀点头,接着和我说案子的事。
早上的时候警局接到电话说这里死人了,于是他们就赶了过来,来到的时候人就这样钉在山壁上,先说说这山壁,是三十多米的陡峭山壁,天然而成,一般正常的人看到这样的山壁连爬都不敢爬,即便是登
山爱好者要想爬上这样的陡峭山壁也很困难,就更别说一个死人的尸体是怎么突然出现在这样的地方。
可以确定的是这个案发现场除了死者的指纹和他留下来的各种线索就没有第二个人,这也是案子的最难点。
没有人,难不成真的是自杀?可是扯断的两条手臂证明是有人对其极其愤怒和怨念才会活生生将手臂扯断,自然和自杀没有任何关系。
除此外还有各种其他的线索证明对方不是自杀,而是他杀。
可如果是他杀,对方又是怎么办到这种程度?不留指纹不留痕迹,再说要带一具尸体爬到陡峭上臂中间的位置再将其钉死在上面,这未免也太多余了,本身就不好爬,爬的时候还能不留痕迹……
总之这就是一个连环结,一个结打不开后面的结都别想解开。现在他们就卡在第一节,这一结不解,后面都不用想了。
说完罗秀也苦恼了,我看着她说这件事让我和金全子也参加进来吧。
罗秀也明白是什么意思,当下点头,但是警告我不要说一些不该说的话。
鬼这个字很敏感,一般也不被人接受。所以她的意思我懂,我也免得去多生是非,自然会管好自己的嘴。
说是调查,不如说是在等鬼。看到那被钉在山壁上的赵四血尸我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那女孩当时愤怒的模样和满是怨念的神情。我确信那个家伙有问题了,至于为什么当时我挖掘的尸体不是她的,又或者是她的,不管怎么样都好,总之是有问题。
寸头和红袖一起调查,我和金全子在等待黑夜降临。
你真的认为是那具我超度过的尸体在搞鬼?
金全子听完我的话后疑惑问道。
你记得那晚你超度的时候有没什么异常状况发生?我反问。
金全子
想了想,摇头了。
是的,一般来说,超度的话肯定能将那些怨气足的鬼超度,泄了他们那口怨气,只有这样他们才能脱离大厦,去投胎做人。
可是那一晚很奇怪,静悄悄的什么事都没发生。这也证明了超度并没有成功,这也就是为什么我现在确信那个女孩还活着的原因。
金全子也明白了什么,毕竟他比我更懂超度这事。
我们俩人就这样等到天黑,这个时候大部分警力已经撤退,只剩下几个在收拾手尾的人和罗秀和寸头。
你们要小心点,我们先走了?
大约又是半小时过去,罗秀和寸头俩人过来说道。
我点头说好,金全子这神棍也点头,说这时交给我来就行了,肯定给你们一个答复。
罗秀他们走了,如今这里就只剩下我和金全子,四周是草,对面是血痕的山壁,就算没有尸体,可是如今那黑色的血红色还是那么令人毛骨悚然。
那道血痕是对方拖曳赵四身体时,肉体和凹凸不平的尖利石头划成这样的,越是拖曳,血就越多,到最后血都快干了,赵四的身体从山壁上放下来的时候可以看到他的背部已经没了,连内脏什么的也没有,只剩半块身子。
那都是因为拖曳的时候被尖利石头刮破身体最后将身子掏空的缘故。
从这里我就更确信是那怨鬼女孩干的事,只有怨气十足的鬼才会用这种方式来泄恨,发泄自己的怨念。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金全子开了坛,说助我一臂之力。
我自然没有什么异议,虽然觉得这家伙的开坛帮不了我分毫。别忘了,他是神棍。
四周草木随着夜风招摇,等的时间久了我的注意力也不如之前那么集中,所以好几次都被夜风吹拂草木当成对方来了,可是每一次我站起
来警惕看过去的时候都扑了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