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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四章,士可杀也可辱

朱聚贤大怒,用鞭梢一指水云东,骂道:“好你个水云东,你算个什么东西?一个小小的举人竟敢藐视王爷!你是要造反吗?”嘴里骂着,一鞭子就抽了过去。水云东气的脸色发白,闪电般一伸手,将鞭梢抓在手里,轻轻一捏,银手柄地牛皮马鞭就断成了一节一节。

朱聚贤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个姓水地还真有两下子,朱聚贤看了一眼叶青鹤,正想示意他动手,却见水云东双手负在背后,厉声问道:“既然朱将军说我是朝廷钦犯,那就说说我这钦犯所犯的是什么罪名,好叫姓水地死也瞑目!”

朱聚贤哈哈大笑,“姓水地,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家里现在躲着朝廷钦犯管德强,管德强在你地指使下,潜入皇宫,偷了陛下的冠冕朝服,以及内的珠玉宝贝和武功秘籍,还在皇宫的墙上留名,栽赃陷害卧虎庄庄主苏庆桐!姓水的,你赶紧认罪伏法,乖乖的跟本将回去,免得在公堂之上皮肉受苦!”

水云东吃惊不小,管德强确实在自己家里,但是说自己指使管德强偷窃皇宫里的宝贝,这就是纯属扯淡了,自己和管德强已经有十来年没见了,这次管德强千里来投奔,只说是遇到了难事,要躲上一阵子。他倒是有一个口袋不让人碰,但是水云东并不知道那口袋里装的是什么东西。

水云东不由得沉吟了一下,朱聚贤哈哈大笑,“姓水的,我看你是做贼心虚了吧?”

水云东怒极而笑,“俗话说,捉贼捉赃,捉奸捉双,朱将军你有什么证据,就敢在这里胡说?”

水云东回过头,向老管家水??说道:“水??,去请管爷来!”老管家水??答应一声,飞奔进去请管德强。过了一会儿,水??把醉眼朦胧的管德强从宅子里搀扶了出来。管德强朦胧着眼睛,看了一眼朱聚贤,又看了看叶青鹤等人,等他看到捕快和官兵,管德强晃了晃脑袋,酒醒了大半,掉头就想往宅子里面跑。

朱聚贤刚想举起马鞭,猛然想起马鞭已经被水云东给弄断了,气的用手一指,“兄弟们,还不快给我拿下朝廷钦犯管德强!”众官兵答应一声,就要往宅子里冲。

管德强见了官兵就想跑,水云东心中生疑,回头一个纵身,在大门内一把拉住管德强,大声问道:“管兄弟,你先别走,你告诉我,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这位朱将军说你偷了皇宫的宝贝,有没有这回事?如果有人冤枉你,哥哥出钱陪你打官司去!无论是县里郡里道里,哪怕是刑部大堂!”

管德强唉声叹气道:“水兄,既然官兵都已经追查到咱们家里来,看来纸里包不住火了!事到如今,你也就不要隐瞒了,当初不是你许诺出三万两银子,让我到皇宫里盗出那些宝贝的吗?好汉做事好汉当,你怎么又不敢认了?”

围观的百姓都交头接耳窃窃私语起来,人们纷纷摇头,指着水云东,水家的家主一向道貌岸然,没想到竟会是这样的人!

水云东急怒攻心,却猛然间心头雪亮,水云东紧紧抓住管德强的手,声音凄苦,“管兄弟,是不是你有什么把柄被人家抓在了手里,要挟你来栽赃陷害我?”

管德强摇头,用力甩开水云东的手,“水兄,做错了事就要认,不然到了大堂之上,就要受皮肉之苦!”

管德强转过身,走出水家大门,指着水云东大声说道:“各位官差,当初是我义兄水云东许诺出三万两银子,让我到皇宫里盗取宝贝,我也是一时鬼迷心窃,信了他的鬼话,结果东西他收了,到现在银子也不给我!”

水云东如坠冰窟,气的浑身发抖手脚冰凉,这一定是有人逼着管德强做了这个局,想要弄死自己。

朱聚贤点头,装腔作势的说道:“很好,人非圣贤,孰能无过,能认清自己的罪行就是好的,你说,从皇宫里盗出的那些宝贝都藏在了哪里?如果你招了,本将回复王爷,请王爷向万岁求情,尽量免你的死罪!”

管德强一脸愤愤不平,“朱将军,水云东他把那些宝贝都藏在了他家内宅正房二楼卧屋的床底下,本来他答应给我三万两银子,可我只拿到了三百两,银子还在前院我房间的大口袋里,我苦苦等着他把剩余的银票给我,他却足足拖了我二十多天!一直到今天案发啊!”

朱聚贤冷笑道:“水云东,你是自己把赃物交出来,还是等我派人到你内宅去搜?内宅都是女眷,官兵进去一搜,传出去可是好说不好听!”

水云东听管德强这样一说,再一看朱聚贤和管德强的神色,心中已经明明白白,自己这是被人给摆了一道,现在人证物证俱在,自己就算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水云东冲水??挥了挥手,声音苦涩,“水??,去喊夫人,翻一下正房二楼卧室的床下,看看有没有管大爷所说的赃物!”水云东已经不称呼管兄弟,改叫管大爷了,显然对管德强失望已极。

水云东再次走出大门,站在门前的台阶上,缓缓闭上双眼,心如死灰,画龙画虎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古人诚不欺我也!

时间不大,老管家水??带着几个家人抬着一些金珠宝贝,武功秘笈和冠冕朝服走了出来,水??颤声道:“老爷,这些都是从卧室的床下翻出来的!”

水云东心底涌起一股巨大的无力感,别人布了一个局,自己却蒙在鼓里。朱聚贤放声大笑,“姓水的,你不是说捉贼捉赃吗?这些是什么?嗯?你,认不认?”

水云东仰天狂笑,震的众人耳中嗡嗡作响。水云东朗声道:“我水云东一生坦**,从不做偷鸡摸狗的事,怪只怪我交友不慎,误中贼人的奸计,还有什么话好说?至于说我认不认,我没做过的事,当然不认!姓朱的,你也别得意,真的假不了,假的也真不了,这官司咱们打定了!”

朱聚贤一挥手,“来人,把这人给我锁起来!”众捕快手中拿着刑具面面相觑,最后都看捕头鲁从义,鲁从义无奈拱手道:“朱将军,这水云东是武举人,在没有革去功名之前,不能上刑,也不能镣铐加身!”

朱聚贤已经没了马鞭,气的要死,劈手夺过叶青鹤手里的马鞭,劈头盖脸打向鲁从义,“武你的头,举你的头!一个武举就了不起吗?他家里抄出这么多赃物,这是抄家灭门的罪过,你他妈还护着他!”鲁从义几乎气炸了肺。

水云东冷声问道:“朱将军,听你这意思我是死定了?就算现在判砍头,是不是我也有申辩的权力?总不可能别人栽赃陷害我,说什么我都认吧?”

朱聚贤鼻子里哼了一声,轻蔑的说道:“像你这样嘴硬的人,本将军见多了!到了公堂上,人证物证俱在还喊冤呢!行了,本将也不跟你废话!”

朱聚贤见柳泉郡的捕快们不肯动手,回头望向从平西王府带来的精兵,吩咐道:“把姓管的、姓水的都用绳子捆起来,给我带回王府去,水家的宅子抄一遍,看看还没有什么隐匿的赃物,然后不管男女老幼统统给我抓走,大门贴上封条!”

众官兵一拥而上,就把管德强给捆了起来,管德强束手就擒。有官兵刚把绳子套在水云东脖子上,水云东大喝一声,将绳子崩的四散飞出。水云东怒道:“士可杀不可辱!此案还没查明真相,怎么能凌辱我一家老小?姓朱的,你不要欺人太甚!”

朱聚贤猖狂大笑,流氓相毕露,指着水云东的鼻子,“姓水的,我他妈就欺负你了,我告诉你,从来都是士可杀也可辱,不服你来咬我啊?啊?你来咬来啊!”

朱聚贤笑声未绝,从半空中一道黑影扑了下来,一拳把朱聚贤从马上打的倒飞了出去,朱聚贤飞出去四五余丈远,摔在地上,从嘴角往外淌血。

一个二十岁左右,身材高大长相俊朗,两眉间有颗红色的痦子,酷似水云东的年轻人挡在水云东身前,怒视躺在地上的朱聚贤,“姓朱的,现在少爷我打你了,你不服就爬起来啊!来,我陪你打!你敢吗?”

水云东惊喜异常,“儿子,你回来了?”原来这个年轻人正是水如月的哥哥水如龙,从牛耳山火神峰回家探亲,刚好撞到朱聚贤挑衅老爹,就很不客气的给了他一拳。

水如龙转过身,一脸的不高兴,“老爹,我回来了!你这是怎么搞的,让人在家门口给欺负成这样都不敢还手?什么他娘的王府,欺负我们家人就不行!老爹,你这里等着,等下我一个个的宰过去给你出气!”

水云东喝道:“如龙,这些是官差,你不得无礼!”

朱聚贤从怀里掏出一块帕子,擦了擦嘴角的血,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起来,声嘶力竭的吼叫道:“叶青鹤,你还他妈愣着干什么?你他妈倒是给我动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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