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连数日武比,虽然期间意外不断,但江湖名榜排行也进入末尾,只剩余下龙头榜首之争。
自那日放肆姬夏陌便在人前销声匿迹,再次出现在武场时引来诸多瞩目。讽刺有厌恶有却无人敢出声斥责,当处在高位即使罪大恶极,仰视的人也唯有敢怒不敢言。
江湖名榜首三江飞三十招战胜次名,房蔺君再被邀战,瞧着台上激烈的战局,姬夏陌无趣的将手里的橘子剥皮去核留在碟子里。
“房公子近日可是有心事?”晴怡疑惑。
姬夏陌笑了声,余光瞥了眼将对手逼得连连退后的房蔺君道“降火而已,别去管他。”
“房蔺君与褚灵幽关系极好,怎不见褚灵幽前来助阵。”陆莹莹奇怪不见褚灵幽身影。
姬夏陌轻啧声,接过殷栗递来的手绢擦去指尖的樱桃汁。“他来便不是助阵了。”
陆莹莹与晴怡面面相视不解其意,姬夏陌视线扫过全场,却见房乐阁席位处,云珞青正与身边男人低语。
视线在男人身上停留瞬间,姬夏陌问身旁江飞“那人是谁?”
江飞看了眼表情也有些疑惑。“房乐阁向来都是女人,怎会有男人出现?”
“看来是有些猫腻了。”姬夏陌若有所思。
几人正闲聊着,靳无极走了来在姬夏陌身边坐下“雪虽停了,但天寒地冻还是要注意身体。”
“司傅镜那里如何?”姬夏陌将剥好的橘子推给靳无极。
“虽无大碍,却难撑起明日离九门与房乐阁之战。”
姬夏陌表情不变,靳无极的回答显然是在他的意料之中。见姬夏陌不再追问下去,靳无极又道“陌陌可有解决之法。”
“你真当我是神仙了,我能有什么法子?”姬夏陌吹散杯中茶叶,表情冷淡疏离。
靳无极沉默下来,姬夏陌嗅着杯中茶香,半响才道“不说司傅镜,刚刚倒是看了件有意思的事。”
靳无极抬头询问“何事?”
姬夏陌端着茶杯并不明显的示意房乐阁席位的男人。“那人煞气聚身显然是血债累累冤魂缠身,我观他命局,他本应是必死之人。”
姬夏陌声音说的轻,身边的陆莹莹几人却听得分明,顿时面露惊色。靳无极皱眉“既是必死之人为何还尚留人世?”
“应是出了意外,阴差阳错逃脱了死局。”姬夏陌叹了声。
靳无极伺候着姬夏陌端茶倒水,显然是对此事并无兴趣。姬夏陌抽回被靳无极握住的手,磨着杯缘淡声道“你既是离九门首徒,自然可代司傅镜出战。”
靳无极怔忪,回过神才知姬夏陌是在为自己出谋划策。“离九门与房乐阁之战是司傅镜与云珞青,不说江湖非议,司傅镜也不容丢了脸面。”
“迂腐,活该他死。”姬夏陌冷嗤,依他说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他司傅镜没本事还装什么清高,那些都是死人的。
见靳无极拧眉,姬夏陌到底不忍心靳无极苦恼,冷着脸道“江湖名榜不限挑战,若司傅镜战败,你只管以离九门之名向房乐阁再下战帖。”
靳无极闻言先是欢喜,继而又皱眉道“司傅镜若与云珞青交战,只怕伤势加重性命不保。”
“他自个拘泥守旧冥顽不化,你倒是操的闲心。”姬夏陌甩下靳无极径自起身离开。
听的糊涂的晴怡不知事情缘由,却看出靳无极惹得姬夏陌生气。“他心高气傲屈尊与你,你还这般不知珍惜。”
靳无极冷眼瞥了下晴怡,刚想起身追上去却被殷栗拦下。“他正气着,你就别去了。”
靳无极僵硬片刻,还是离开武场,即使不追去,他也不愿在此多待。
姬夏陌离开武场后闲逛到离九门后偏僻的药园中,确定四下无人便在药园旁的凉亭内坐下。
褚灵幽的斗篷卷起园中药花,轻功极好的在姬夏陌对面坐下。“你要的我都查到了。”
“此事你帮我,日后我必还你人情。”姬夏陌直言道。
褚灵幽笑道“大师有事吩咐即可,谈人情作甚。”褚灵幽虽客气,却也并未拒绝,修行者的人情有多难得他是知道,自然不会不识趣。
姬夏陌不想多谈,点头示意褚灵幽只入主题。褚灵幽弯腰贴近姬夏陌压低声音“当年无忧谷靳家惨案,虽说是养子夏锺狼心狗肺,但若无外力相助,百年家族江湖榜首,又怎会这般轻易满门被屠?”
见姬夏陌并无反应,褚灵幽继续道“我父亲与无忧谷旧主同辈,却对当年无忧谷灭门惨案闭口不谈,我偷偷潜入父亲密室看到些陈年手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