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琅挠挠头,似乎还是没太懂祁煜的意思。
于是祁煜索性敬了他一杯道:
“谢兄,不是我说你和伯父,这国公爷不在,你们都不知道要看好自己家的东西了么?祁霄他是什么东西?一个两手空空就入赘的废物罢了!怎么?如今公主没了,你谢家竟要将整个公主府都给他?他靠着公主得了大理寺少卿的位置就算了,那么大的家业啊!不说封地这些年的税收,就说公主手里那些庄子铺子……”
祁煜若说别的谢琅还没个概念,可一提到凤曦封地的税收和庄子,他的眼睛顿时就亮了。
他至今都记得去年年底,凤曦那个草包是如何从他们手里夺庄子的。
要不是凤曦,他能被那么多世家子弟揶揄,说他许了游庄却又反悔?
“哎,谢兄,多的我就不说了,你还是早些回去跟伯父商量商量吧。我与父亲也是一片好心,实在不想看到祁霄霸占你们家的东西啊。”
谢琅看着感慨良多的祁煜,当时便起身道谢,带着自家小厮风一般的走了。
直到谢琅消失,祁煜这才笑着喝了一杯道:
“祁霄啊祁霄,这哪儿是哥哥我不想让你好过呢?实在是太子殿下说了,公主府里你一粒米都别想带走呢。”
风风火火的回到谢家,谢琅都没来得及去见苏氏和陪着苏氏的谢晚吟,直接便进了谢濂的房。
近来因为盛德帝重病,朝中事务多有停滞,所以像谢濂这种勋贵世家出身的官员,大部分都在家磨洋工。
加之他那姨娘最近粘人的紧,所以凤曦之事谢琅不说他还真不知道!
不过他也不是傻子,不可能听一众小辈说道就信以为真。
还是派小厮们去一众相熟的贵人家打听,听说这事儿最先是从太子府和四皇子府里传出来时,这才大喜道:
“好,好啊!祁肃那老东西也是个怕祁霄爬起来的,他们想利用咱们不假,可这好处却是实打实的。”
抬手摸了摸下巴,谢濂一想到自己家那紧巴巴的账簿,对凤曦府里的好东西简直不要太垂涎。
刚好自家老爷子不在,自己这当儿子的替他上门为自家外孙女清点府,先帮人收着怎么了?
再说了,他还是凤曦的亲舅舅呢!
“父亲,您说这事儿皇上会管么?万一皇上想把公主府和府里的东西收回去呢?”
谢琅虽眼红公主府得很,也知祁霄是个上门的,若没凤曦亲口许诺,公主府的东西他什么都别想拿走,但还是有些忧心。
毕竟凤曦不止他们谢家这一门亲戚,上头还有个盛德帝呢。
“嗤,皇上是什么人?是这天底下最尊贵的人!凤曦这点家私在咱们眼里多,在九五至尊眼里怕是连塞牙缝都嫌少。所以皇上顶多收回封地,至于其他我们不争岂不是便宜了祁霄?再说了,太子府和四皇子府的消息,皇上他自己都快……”
谢濂信誓旦旦,都已经想好要先将哪些东西先讨到自己手里,免得老爷子回来又要多费口舌了。
于是次日午后,正在养心殿偏殿院子里晒太阳的凤曦就见赵喜风风火火的跑进来,声音尖细的喊道:
“公主,不好了,驸马派人传信进来,说他被谢家人给欺负了!这么大的事儿,您可不能不管啊!”
凤曦:“?”
不是,你看本宫像傻子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