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闭眼,等待死亡来临。
可是冰冷的匕首并没有刺入我的身体内,我也没感受到疼痛以及死亡的感觉。
我张开眼,看到黑眼睛已经躺在地上,瞪大眼睛,死了。
死了?
我疑惑,难以置信。
她是怎么死的?我杀的吗?可是我明明动都没动,又怎么可能杀得了她?
我看着地上的尸体,又看四周,终于看到了眼前百米外鬼新娘在草丛堆里看着我。
人呢?
道士的声音传来,等我看向道士那边的时候再回头鬼新娘已经不见踪影。
我看着空荡无人的地方,一时不知道说些什么才好。
她为什么要救我?
你没事吧?
金全子跑到我身前开始询问我,同一时间那两名道士走了过来,询问刚刚发生什么事。
金全子说这个女的有病,一来就杀人,后来不知道怎么的就死了。
那两道士低头看黑眼睛,他们一眼就能看出黑眼睛是人是鬼,所以他们只是对望一眼,并没有说什么杀人要去报案之类的话。
他们比我清楚,这黑眼睛死了也不能怪我,换成他们,他们照样会出手将其杀死。
没事就好,对了,你们刚刚有没遇到什么古怪的事?师弟道长询问。
我还没开口,一向擅长言谈的金全子开口了,噼里啪啦说一堆,总归两个字,没事。
那两道长也禁不住金全子的噼里啪啦,说采药采完了,先离开。
就这样,他们走了,我和金全子站在原地目送他们离开,等他们走远我才敬佩看向金全子,这家伙,比女人还能女人。
他又开口问我是不是真的没事,我点头说对,他说没事就好,肚子饿了,赶紧吃烧烤吧。
说完他先开动了,我也开始吃,边吃边看向鬼新娘之前站立的位置,不知道为什么,从她幽幽的眼神里我看到的不是凄厉,
而是善良。
这断背山真的是厉鬼的集中地吗?我一连遇到的鬼都不见得是恶鬼、厉鬼。
后来我也想通了,这里并不全是厉鬼,只是厉鬼比较强大,数量较多而已。因为这里就是一个世界,在里面自然什么人都有,好坏都有。
倒是我太武断了,以为这里都是厉鬼。
夜已深,也许是因为我和金全子没有深入断背山的缘故,我们吃烧烤吃到天亮,期间没有任何怪异的事情发生,也没有鬼来寻我们。
我和金全子到中午才起来的,一个上午都是用来睡觉的,寻了棵大树,遮光效果好,然后就睡了。要不是中午气温升高,把我们俩人热醒,估摸现在我们还在睡觉。
去哪?
起来后金全子捶背捏脚问我。
还要等很久才到晚上,这个点自然时候到处走一走了。
金全子不干,太累了。
我说你累什么?你会累吗?
金全子白我一眼说道,我是老人,我不会累?
好吧,他要继续装就继续装,他的尾巴早晚会露出来的,所以我压根就不急着和他撕。
我走了,他问我去哪,我说去四周转转。
后来他也跟来了,理由是闲着也是闲着……
断背山四周几乎是荒野,无人居住,看来和镇子上那些人说的差不多,这样的地方一般人都不愿意靠近的。
虽然住的人没有,但是到四周采集草药,务农的人是有的。大约距离断背山三千米的外头我遇到了第一波人。
一共三个人,都是住在另一个山头村庄里的人,来这里打猎。从他们口里我得知了一些关于鬼新娘的事,她确实不是恶鬼。
三人说他们小时候听说过鬼新娘的事,原本是个善良的女人,嫁给一个屠夫,结果结婚当天屠夫和隔壁村的寡妇好上了,冷落了女人。之后的日子女人更是被呼三喝
四的指挥干活,享福的事压根就没她份,还时不时被屠夫打,最严重的一次是遍体凌伤被丢在猪圈里晕死,晕了两天两夜,之后还是村里其他人发现后偷偷救了她,治好她。
可是后来女人经历了这样的事,每一天稍有不慎就会被屠夫揍,而屠夫和隔壁村的寡妇还将打她当成乐趣,一边笑一边虐的更狠。
可怜女人打又不是屠夫的对手,想走被抓住了又是一阵打,娘家也没人,就这样和屠夫过了两年。
两年里她痛不欲生,直到第三年夏天的某个晚上,她在屠夫和寡妇吃的饭里下了药,把两人毒死了。她也没苟活,当晚跳河死了。
事情并没有完,自从那件事之后附近村子只要出现这种无情无义,欺负女人的男人不久之后都会失踪,再也没回来过,没人知道对方死活,唯一记得的就是很多人都在对方失踪的当晚听到外面有吹喇叭,吹唢呐等等的喜庆奏乐,就像有谁成亲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