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汉听到我的声音,赶紧跑过来道:“少爷,你可醒了!”
她显得激动,甚至揩拭了眼泪:“我就说那定陵神兽反噬主人,你都睡了一天了,我是真怕你醒不过来!”
我瞅了眼窗外,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我止不住一个寒颤,忙对罗汉道:“快,快给我加被子,我好冷!”
罗汉哦了一声,赶紧捧来了更多的被子。
可这些都于事无补,我还是不断战栗。
特别是胸口,又冷又疼。
于是,我叫罗汉帮我扯开了衣襟。
下一秒,罗汉显然是被吓了一跳,惊恐地说道:“少爷……少爷……你这是怎么了?”
我微微撑起脑袋,看着自己的胸口,一片黑紫色几乎覆盖了我的胸口。
“少爷,我就说那定陵神兽不能仓促使用,这邪毒看来是反噬你的身子了!”
我
没有力气说后悔的话,只是一个劲儿的叫着冷。
罗汉见势,汉子一般的脸膛急得发红,两道泪水顺着脸颊往下淌。
“少爷,你可不能有事儿啊!”罗汉带着哭腔地说道。
她说着,竟然开始解自己的衣扣。
褪去一身外套,罗汉只剩下一件内衣。
我那时第一反应竟然是,罗汉究竟上哪里能买到适合自己的内衣呢?
她什么也没有说,嘤嘤哭着,将身子钻进了我的被窝,径自将我搂入了她的怀里。
“少爷,别怕,罗汉死也跟你在一起!”
我被她勒得呼吸都困难了,但不由得又从心底生出了感动。
迷迷糊糊中,我又睡去了。
再度醒来时,罗汉还在搂着我,打着震天响的呼噜。
我心情有些复杂,若是叫别人撞见了我和罗汉这副模样,一定会以为我是个“弯的”。
刚想至此,我却觉得浑身的寒气似乎没了,那种如坠冰窟的痛苦感竟然彻底消失了。
“罗汉,醒醒!”我摇晃醒了她,自己则翻身坐起。
再扯开衣襟看向胸口,我发现那里的黑紫色冻伤已经消失不见了。
这太神奇了!我不由得自己感叹着。
“少爷!”罗汉伸出粗大的手指,抚摸着我的胸口,“邪毒不见了?”
“对!”
“可是被罗汉化解的?”罗汉竟然露出个天真的笑容,脸上的伤疤甚至都有了舒展的意思。
我不想打击她的心意,只是笑着点头。
但我知
道,那股子寒气绝不是外界的力量改变的。
只是究竟是何种原因让它消失的,我却仍旧搞不懂。
我翻身下床,给自己找了口水喝,这一折腾肚子也饿了。
可现在是后半夜3点多,只好从厨房里找了包方便面。
煮开了面,卧了个鸡蛋,我和罗汉二人分吃一碗面,其间她再度提起了给赵四甲抬棺的事儿。
“少爷,我就奇怪了,这里根本没有用上定陵神兽啊!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她这么一说,我似乎也捋清了一些线索——对付赵四甲是假,逼我动用定陵神兽才是真。如此一来,我就中了它的邪毒!
若说身边还有谁这样缺德,我第一反应就是冷瞎子!
这老东西最后一个电话里说的清楚,他说我能不能拿得住定陵神兽,就要看我的本事了! 所以,赵四甲这件事,也很可能是他在作祟。
“少爷,我看这样下去咱们很被动啊!李爷的遗嘱接连叫咱们给破了,可对方到底是谁,还有定陵神兽更多的细节,咱们可都不知道啊!”
闻听罗汉如此说,我也是默然点头。
的确,抬棺匠这行当的水可远比我想的深多了,如果单凭我一个涉世未深的毛头小子,难免不吃亏啊。
想至此,我忽然想起了某个人,于是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没有名字的黑色“名片”。
那个长山青年也许可以给我一些解释,只是这张名片没有半个字,我该怎么联系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