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灌溉之恩，异变之恩，我不喜欢欠人恩情。”说着，伏冥荒从魂海中抽出两枚符咒，递给卡日曲道：

“落神北洲内，两枚求助符，一枚还一恩。”

一个凡人修士的帮助，卡日曲有点嗤之以鼻，不过想想还是接下了两枚求助符。

正当伏冥荒要离开卡日曲的魂海空间时，空间突然发生剧烈的震动。

“谁？”卡日曲一脸严肃，有修士闯进了她的魂海空间，但她毫不知情。

“师尊！”

沿着伏冥荒恭敬的方向望去，卡日曲见到自己的魂海空间中出现了一位白衣青年，脚踏莲台，白衣青年未曾言语半句，便消失在魂海空间中了。

来去自如，无影无踪。

卡日曲产生一种从未有过的恐惧，因为这一刻伏冥荒已经像是完全占领了她的魂海，空气中凝固着肃杀之气，如同末日审判的声音响起。

“温寒小仙，你既见到我师尊，如今你只有两个选择。”

刚刚他还说不喜欢欠人恩情，这一刻恨不得直接将自己诛杀，如此反复的心态令卡日曲不得不从新去审视伏冥荒。

拥有天地方可孕育的圣阶仙源。

人类植丹境修士可共生十枚植丹。

来去自如无影无踪的师尊。

身上的秘密任何一件拿出来足以称得上“逆天”。

前面的两个秘密于仙人而言并无太大益处，不过是天选仙人之资，只有凡界修士才会趋之若鹜，而自己在这方面没有威胁。

这一点，他选择了信任自己。

来去自如的神魂，实力强大足以引起仙界争夺，一旦泄露足以将自己置于众矢之的。

事关生死。

两个恩情，换不来谈条件的筹码。

两个选择，一个一定是被炼化，那另一个是什么呢？卡日曲试探性地问道：

“另一个选择是什么？”

“囚禁！”

囚禁仙人？

她宁愿听到的是令自己陨落，“囚禁仙人”简直就是天方夜谭，抛开其他不说，囚禁仙人之地本身就是一处宝地。

和将其公之于众有何区别？

确定不是说笑吗？

不过伏冥荒不太耐心了，道：

“你只有三息时间考虑。”

一息。

两息。

三

完全不给她时间思考，伏冥荒直接开始计时，还没有念完第三个“息”字时，卡日曲祭出手中的一枚求助符，道：

“我需要多点时间考虑。”

“两刻钟。”

“成交！”

一枚求助符换两刻钟，足矣。

以她目前的状态，时间再长或者再短都没有意义，不浪费一丝时间，她静身盘坐，思绪飘远，神情时而悲戚，时而欢喜，时而蹙眉，时而轻松。

时间过得很快，两刻钟马上就到了。

“炼化，还是囚禁，果然令人难以选择呢。”卡日曲语气悲凉，道：

“囚禁之地呆上万年，会令我五觉七念杂乱而入疯癫状态，陨落之后回归混沌之地亦是如此。”

说完，卡日曲祭出了最后一张求助符，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