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阁行动，有令为证，程氏在绪北天城待命，任谁都挑不出毛病。

但程氏的忠心，仅此而已。

程南婴凭什么可以让伏冥荒选择承受部分天机而晋升化生境？

程氏世家凭什么可以获得伏冥荒邀请，成为胜地共治副主？

这些问题，程氏族人可以想不通透，但程氏的掌权者不能糊涂，见到暗阁选择归顺，程物天感叹道：

“老祖，如果当日程氏没有同意胜地共治，今日程氏恐怕没机会了。”

建造落神北胜地肯定会迎来其他势力的阻挠，是当日顾虑之一。

届时要面临和处理的问题，程氏不少人认为程氏的作用可比伏家大得多，如此一来，程氏做的是胜地尊主的活，却要屈居胜地副主之位。

“天儿，荒太上从未以此阵来验证程氏之忠心品格，日后程氏共治定要谨慎勤勉，不可辜负了荒太上的信任。”

是程南婴以一己之力，令他们不得心生不满，而做口舌之非。

收服暗阁，今夜过后除非落神北洲全部势力联合，否则谁敢阻挠？

除非，暗阁无人通过验证。

“荒郎君不会做无把握之事。”站在程南婴一旁的程天寂开口道。

“可有天机显露？”

程天寂摇了摇头，没有回答，把目光放在了远方的问心阵上。

问心阵内，陆陆续续有修士直接殒命，直至金鸡报晓时，只剩下一半修士，未曾有人醒来，令观战之人纷纷叹吁：

“明明是死局，暗阁为何不腹水一战，可惜，他们竟然以这样的方式落幕。”

“黑常兄！”

“白常妹！”

“我们都没事，我们通过验证了！”

黑白双常从问心阵醒来时，彻底打脸了观战众人，只见黑白双常跃出问心阵，向伏冥荒行主人礼：

“见过荒太上！伏少主！”

有两位修士通过验证，就会有第三位。

从金鸡报晓到天已大亮，陆陆续续地有修士从问心阵中醒来，向观战者证明：

通过验证，归顺伏家者，活！

“能通过问心阵验证者，不足一半，但上千修士归顺伏家，已然是落神北洲顶级势力了。”

见到一个又一个暗阁杀手醒来后，恭敬地向伏冥荒两人行礼，观战者不得不感叹道。

有醒来的，也有倒下的，有观战者望向问心阵，道：

“问心阵内只剩下暗阁三巨头了。他们会不会无法通过验证，如果这样的话，其他人的誓死捍卫是不是一个笑话？”

讽刺？

只是其一。

“荒太上，请你让阁主他们通过验证吧！”

暗阁众人跪倒在地，这一刻如有一道无形的刺，刺向他们的心脏。

尤其是暗阁三巨头面露痛苦之色，随时都有可能殒命一般，越是想到他们会殒命，他们的心越痛。

“问心阵内，要么醒来要么殒命，强制令他们通过验证，尔等道心如若不稳，于我有何用！”

声音很淡，淡道暗阁三巨头的生死与他无关，暗阁众人的痛苦与他无关。

暗阁三巨头醒来与否，于他们而言，是道心！

到底是内心里誓死捍卫暗阁铁律，还是誓死追随暗阁三巨头而誓死捍卫暗阁铁律？

如今想来，更像是后者。

否则，暗阁三巨头是否通过验证，与他们何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