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老师，我记得你之前说九陵国所有学宫都很特别，不仅仅只有奉云学宫才有所谓的封印，历史老师们会在上课后催眠学生们。”曲千蝶问。

姜霖没直接回答她的问题，而是道：“曲千蝶同学，唐却邪同学，我既然已经跟你们交了底，我想，两位同学应该也给我一些回应才是。”

曲千蝶眉一挑：“姜老师想要什么回应？是想让我们加入灭帝联盟？”

姜霖微笑：“如果你们能加入，自然是最好不过。”

曲千蝶笑而不语。

“曲千蝶同学，咱们开门见山的说吧，我将灭帝联盟的秘密送到了你们面前，你们也有把柄在我手上，不如我们合作如何？”最初姜霖只是将曲千蝶当成一个年纪小小的好苗子，打算培养她，但接触后才发现，她人虽小，但性格实在是成熟得很，每次跟她说话都像是和一个成年人交流，而且她很聪明，思维方式也都是成年人的思维方式，这让他很怀疑在她小小的身体里藏着一个成年的灵魂。

如果阙楠看过之后发现她有异常，他绝对会往那方面想。

“我们有什么把柄在你手上？”唐却邪忽然开了口，大少爷架势十足。

“曲千蝶同学的迷心蛊能让你们抵御历史课上的催眠。”姜霖压低了声音，“相信我，九陵国四十七所学宫，每一所学宫的校领导老资历教员都宁可错杀也不愿放过一个。”

曲千蝶微眯着眼朝他看去，她一点不怀疑，如果姜霖有尾巴，这会儿一定在身后一摇一晃，说不出的奸诈的那种。

“曲千蝶，唐却邪，迷心蛊的事切勿再让任何人知晓，否则你们会很危险。”乐绍阴沉着脸说，声音虽然也没甚温度，但他的确是好意的。

过了一会儿，曲千蝶才道：“姜老师想怎么合作？事先声明，我和糖糖不会加入你们，也不会将自己置身于险境，一旦你们身份泄露了，不得牵连到我们，必要时我们会选择断臂自保。”顿了顿，又补充：“当然，我们不会故意去举报你们。”

合作归合作，原则上的问题还是得分开，总不能为了一些不相干的人把自己搭进去不是？

得了她这句话，姜霖神色缓和了很多，笑容也加深了一些，他道：“安全问题你们可以放心，如果我们的人真有一天不幸被发现，觉不会牵连你们。”

目前口头达成了合作，而姜霖也不客气，合作达成后就想问曲千蝶再要两只迷心蛊。

“不给。”曲千蝶果断拒绝，“迷心蛊是我最珍贵的宝贝之一，需要我血喂养，给你两只我就得损失两滴血，我可没那么多血让你耗。”

没等姜霖再说，唐却邪先抢白道：“不准问蛐蛐儿要迷心蛊，否则不合作！”

姜霖只能悻悻的闭了嘴。

曲千蝶又添了一句：“姜老师，迷心蛊除我之外没人能够培育，你死了这条心吧。”

姜霖张嘴想证明一下自己，却又被她截住话头：“你与其想着培养出迷心蛊让几万学生都能免疫催眠，还不如直接从历史老师下手。”

“后山瘴气林子。”乐绍点名这个关键处。

“说到这个，乐老师，每隔两天去一趟的历史老师仅是术士院的历史老师，还是全校的历史老师？”曲千蝶忽然想到这个问题。

乐绍：“所有。”

曲千蝶眼皮一跳：“所有？那得有多少？”

乐绍想了想，回道：“一百二十多个吧。”

一百二十多个，貌似还好，不是特别多。仔细一想也就释然了，学宫虽有六个年级，学生数量也多，但架不住历史课一周也就两三堂课，一个老师带五六个班，他们这一届新生灵师院三十个班级，分配四五个历史老师足矣。六个年级么差不多二三十数，其他两个院学生数量班级更多些，一个年级四五十或许也够。

姜霖说：“灵师院包括院长在内一共二十六个历史老师。”

乐绍愣了下，也跟着说：“术士院比较多，有五十七个，武者院可能和术士院差不多，加起来可能一百三四的样子，他们很警惕，我没敢离得太近。”

“小心驶得万年船。”曲千蝶说，“乐老师，你下次再去的时候带上我们。”

“好的。”

……

等将两人都送走后，当然，姜霖还是走的窗。

唐却邪这才打开了唐清沐和唐清沿送来的包裹，那是个不大不小的包裹，包裹里只有一件东西——一个盒子，装黑骷髅头的盒子大不了多少。

难道里面装了个骷髅头？

盒子一打开，曲千蝶的源力立刻活跃了起来，几乎呈现井喷式朝着盒子里的东西扑去，她的脑海中更是一阵嗡鸣，嗡鸣声甚至盖过了小话的细嗓门。

而因为曲千蝶源力的刺激，盒子里的活物一下就跳了出去，唐却邪反应极快的连用两个术成字形成阻拦挡住它的去路，可却没料到那东西竟然朝着天花板射出了一条白丝，“嗖”一下飞到了天花板上。

那赫然是一只有脸盆大的褐色蜘蛛，背上则有紫红色的花纹，花纹规则而又带着一种说不出的诡异。

“主人，主人，快契约它，契约它，它是天蛛，不能叫它跑了！”小话直蹦跶，小细嗓门显得格外刺耳尖利，如果不是它现在还太小，它施展能力的范围有限，哪容天蛛叫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