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候选王储
次日,天边刚刚露出鱼肚白,双城便热闹了起来,彷佛充满着生命力。依旧是双城中央的广场,站满了几乎双城的人民,在这里,将会举行难得一次的初选仪式。人潮人海,却井然有序,虽喧哗无比,但人人都很慎重。因此每个人的手中都握着一张洁白的纸张,只需在纸张上记下所选的一名王子的名字即可。
初选仪式的纸张是非常特殊的,它是经过魔法洗礼过的,只有用魔力之水才能在上面写出字,同时只能写一次字,不能被涂改也不能被伪造,自古以来只有帝王之家才掌握这种神秘的制法。
昨天夜里受到王的消息后,在城堡中的伯特和杉凿帝王就做好了准备,并在天亮之前赶到了双城。
如此隆重的仪式,帕斯卡帝国德高望重的王侯将相们和贵族们也纷至沓来,全都集聚在这里,因为他们也有选举的权力。帝国的命运,是万万不能马虎的,因而选出合格的王储,于帝国于人民,那是天大的好事,否则就是灾难,自古以来世界帝国中有过昏君败国的传说,不得不谨慎为之。
杉凿颇有感受,哈哈大笑王子们,你你父王当初是怎样走的吗?”不跳字。
杰尔忽然来了兴趣,双眼似乎闪动着求知的之光,迫切地问我想,杉凿伯伯,快说”
“杉凿,别搞乱”袄天脸上冒着很多看不见的汗珠子。
“袄天哥,那些陈年往事,让这些小子们又有何妨呢?”杉凿来了兴趣,看来不吐不后快。
“我也有兴趣。”帕拉竖起耳朵。
“当初,袄天哥在初选仪式中并没有出场……结果搞得初选仪式乌烟瘴气,气得先帝派人去将他抓,后来再次举行了初选仪式。险的是他的票数和辰天的票数仅有一票之差,正是因为这一票之差,袄天哥获得了候选王储的资格。”杉凿到现在想起来都觉得很汗颜,因为他当初也在场。
“你还有脸说,你出卖我,我还没找你算账呢?”袄天想起来就岔气了。
“这不能怪我啊,你要先帝可不是简单的人,就算没有逼我说出你的行踪,他也有办法将你抓你,在此之前,你不是被抓回了几次吗?”不跳字。杉凿后悔说起这件事,简直就是在扇耳光。
“杉凿叔父,父王难道整日到外面玩,让先帝爷爷头疼不已?”杰尔诡异地笑了笑。
杉凿犹豫了几下,将目光投向正在后面躺在椅子上睡觉的长天,重重地吐了一口气,觉得胸口像是被压住,很压抑很沉重,他在想若是时光倒流,当初的情况或许变得有些不同,至于对与,他已经无法正确判断,只出生在帝王之家的无奈。
帕拉心生好奇,再加上望见杉凿叔父满脸愁绪,感觉这件事情并不简单,他觉得必须了解清楚,说杉凿叔父,你倒是,为忽然不说了呢?莫非有不可告人的事情。”
杉凿长天那小子并没有睡着,只是闭目养神,顾忌到袄天哥,他无法说出口。
“父王,赶快告诉我们……”宕弥凑过头来。
“杉凿,没关系,都和孩子们说了吧纸迟早包不住火。”袄天也想通了,都已经成为了回忆,至于说不说,那不再重要,因为失去的永远不会再。他眼中蒙上了一层灰暗的阴翳,阴翳之中又泛着说不出的光泽。
杉凿觉得有必要让长天,故意踱步了几下,为的是靠近长天一点,这时他才说出真相其实,袄天哥那时根本不想当帝王,可先帝对袄天哥抱有很大的希望,然而袄天哥却爱上了一个很美丽很温柔的女子,那时没有出现在初选仪式的原因是袄天哥打算和那个女子浪迹天涯,没想到事违人愿。”
杰尔扑哧一声,笑得脸红耳赤,捂着肚子说我说父王还真个痴情种子,只爱美人不爱江山……”
聪明的帕拉早就明白了,心情沉重地脱口而出那名女子便是长天的母亲,对吗?”不跳字。
“啊……”杰尔忽然傻了。
“嗯那时,袄天哥和紫月真心相爱,但得不到先帝的认可,于是才有了后来的悲剧。”杉凿欲言又止,似乎不忍心勾起袄天的伤心。
袄天紧闭双眼,都没说,像是沉浸在回忆中,不肯回到现实中。
长天漠然地半睁开眼睛,冷不丁地说了这么一句然后你就和我母亲在湖边分别了吗?”不跳字。
袄天猛然一惊,愧疚地问天儿,你……”
伏在长天怀里的小家伙长天不会再接话,便懒洋洋地说因为他看到了的那一幕,不过是在偶然的机会下看到了的映像而已。”
“是这样吗?”不跳字。袄天在这十几年来根本不好过,日夜备受锥心之痛,极为愧疚。“天儿,你恨父王吗?”不跳字。
“你问这个有意义吗?”不跳字。长天忽然起身,示意小家伙变大,然后坐在帕米的身上,离开之前留下这么一句若有勇气,就不会屈服在懦弱之下,这一生的愧疚便是对你的惩罚。”
“真是出口不敬的臭小子……”杉凿真想抽他一顿,竟然敢教训长辈。
“他说的没,这一生的愧疚便是对我的惩罚。”袄天情绪低落,望着乘着帕米离开这里的长天,心中有说不出的疼,那种疼就好像时隔了十年,使得全身浑然没有了反应,脑子就像是一部播放器,不断地回播着的回忆片段,心是那么的辛酸和后悔。
“可他骂你是懦夫,这是不孝。”杉凿气愤不平,耳朵都冒出了隐约的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