鞠泰这货说起来也是个奇葩,历史上这货坚信西突厥能够战胜大唐,所以经常在丝绸之路上抢劫大唐商旅,甚至放言,大唐根本无力将军队派到七千里之外的瀚海之中。
结果,他的行为终于把李二给惹毛了,放出候君集这头恶犬。
然后最戏剧性的一幕就出现了,当老候带着军队出现在高昌城外时,西突厥竟然夹着尾巴远遁三千里,把这货彻底的丢给了老候,
而鞠泰则因为忧惧,在老候叫骂的时候,就生生的把自己给吓死在了王座之上。
不过,现在这一切还没有发生,鞠泰还是在当着他的太平国王,只是那种目中无唐的架式已经开始显露。
“念念,让孤听听,那些贱民都说些什么。”将舞姬们打发走,鞠泰大咧咧的说道。
“大王,那些马贼想要些粮食。”王宫护卫犹豫了一下,最终没有将信的内容念出来,只是简要的说了一下信上的要求。
“孤让你念就念,孤很想听听!”其实只要是个人都知道,相打无好手,相骂无好口,马贼叫城哪里会有什么好话,可偏偏鞠泰不知脑子里哪根筋抽了,非要听听信的内容。
“是!”护卫没有办法,想了想,最后把信递给了丞相:“丞相,小的不识字,还是麻烦您吧!”
该死的!丞相在心里狠狠骂了护卫一句,这个该死的家伙,必然是因为信中内容极不恭敬,怕念了之后被鞠泰责怪,所以才装成不识字,把信交给自己的,否则如果真不识字,怎么可能知道信上的要求是什么。
但是没办法啊,护卫可以用不识字当借口,他却不能,所以只能把信展开,犹豫了半天念道:
字喻高昌鞠泰小儿:
速速献上粮食万石,以充爷爷们的军粮,否则爷爷剿灭西突厥顽寇,破尔城池,灭尔满门!
大漠马贼·高展留字。
“放肆!”“哐……”
果然,信刚刚念完,找骂的鞠泰就被气的火冒三丈,手中的玉石酒樽狠狠砸向丞相,但被时时注意的丞相躲了过去。
那东西纵然漂亮可依旧改变不了石头的本质,而且还有棱有角,如果砸到头上那可是非死即伤,只有傻子才不会躲。
“出兵,给孤出兵剿灭他们!”鞠泰狠狠的拍着身边的矮几,愤怒的咆哮着。
“大王,不行啊,不能开城,外面的马贼人数下万人,如果开城,被他们冲进来,后果不堪设想!”丞相连声劝阻,试图让鞠泰收回成命。
鞠泰在城里不知道,可是丞相刚刚却上过城头,知道外面那伙马贼数量的可怕。
而且那可是马贼,不是什么讲道理的人物,真要是冲进城,烧杀一阵,就算最后能被剿灭,估计也会对高昌造成不可挽回的损失。
鞠泰从丞相的眼中看到了恐惧,也有了一丝犹豫,但还是咬牙问道:“难道你让孤就这么忍了?”
“大王,外面这伙儿马贼没有打出旗号,但如果臣没有猜错,他们应该就是西突厥想要剿灭的那一股,所以,臣窃以为不如等西突厥的大军到了之后再作决断。”丞相小心试探着,生怕鞠泰再丢什么东西过来。
“你是说那股最大的马贼?他们不是很少骚扰城邦么?”鞠泰面色一变,隐隐心中有一丝担忧。
“大王,马贼大部分都乱的很,不打出旗号,很难确定他们的身份。”丞相为自己的猜测辩解了一下,如果将来确定这伙马贼不是最大的那一股,也好减轻一点自己的责任。
“西突厥的军队到什么地方了?”丞相的劝解之下,鞠泰打消了出兵的念头。
而实际上他也不想出兵,刚刚的架式也不过就是作个样子而以。
现在丞相给他一个台阶,自然他就顺着台阶下来了,否则坚持下去真要出兵,他也有些舍不得。
必竟西域地广人稀,征兵不易,死的多了也是一件让人十分心疼的事情。
“按计划,大概还有四、五天的路程就会到我们这里了。”丞相见把鞠泰劝住了,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那就紧闭城门吧,一切交给西突厥去解决。”鞠泰眯着眼睛想了一下:“时刻注意马贼的动向,如果他们不攻城,就由他们去吧。”
“是,臣告退!”丞相领命之后转身离开,这破地方,他一分钟都不想多待。
而此时在城外,薛仁贵等人也正在观察着高昌城的反应情况。
待看到城头上密布的士兵之后,薛仁贵将手中的望远镜递给白墨:“先生看看?”
白墨也不客气,接过望远镜向对面城头看去,片刻之后说道:“将军之策成功了,想那鞠泰应该在近期应该不会派兵出城了。”
“必须确保万无一失才好,否则我们与西突厥交战之时被他们从后成捅上刀,那才是大大的失策。”薛仁贵面色有些凝重。
“怕什么,我带人过去,把火药全给它埋到城门口,让他们出来多少死多少。”高展抽着鼻子说道。
这家伙前两天吃坏了肚子,一晚出恭十多次,第二天肚子好了,人却被夜上的寒冷冻感冒了。
“不要大意,用好防护!”白墨这几天算是见到了高展的不靠谱,闻言忍不住叮嘱道。
“放心吧,能伤到咱们‘獠牙’的箭现在还没造出来呢。”高展大咧咧一笑,拨马便走,去招乎他的手下执行任务。
“先生,我们也回去吧,看看投石机造的怎么样了。”薛仁贵再次向城头看了眼,转对白墨说道。
白墨点点头:“也好,让那些学生负责这个事情,老夫也不甚放心。”
“嘿嘿,先生不放心那些学生,是怕他们被欺负了吧?”董建森嘿嘿怪笑着打趣白墨。
“有尉迟将军在哪里,老夫道是不怕他们被欺。”老白笑着摇摇头,接着说道:“老夫是怕那些学生异想天开的瞎折腾,到时候上了战场贻误战机那就不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