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姬夏陌并没有如愿的睡一个懒觉,凤少矜的到来让姬夏陌早早的被青木给折腾了起来。摸着身边冰凉的褥子,想着昨日与靳无极同塌而眠,姬夏陌心中顿时有些不舒服。
被青木仔细的拾捯一番,姬夏陌再不爽也得摆出一脸的笑赶去会客厅,毕竟凤少矜怎的说也是堂堂的王爷,面子自然要给足了,别到时候一个伺候不好,再给自己‘咔嚓’了。
此次凤少矜的到来一是为了潘府一案,第二则是带来了一道圣旨,姬夏陌虚跪接旨,听得昏昏欲睡。无非也就是先是一番赞颂宽慰,然后便是进入正题,丢了一个烂摊子给了他。
凤少矜自然看出了姬夏陌的心不在焉和满肚子的怨气,又好气又好笑,也没紧着问案子的进展,随着姬夏陌去了饭厅。
姬晔上朝未回,前几天姬依葵吹了风,这两日正低烧不退,苏静瑶一直在旁守着,饭食也直接备在了室内,于是饭桌前也就只剩下姬夏陌与凤少矜。
“青木,小丫头现在情况怎么样了?”接过青木递来的筷子,姬夏陌随口询问。
“刚刚去送饭的时候大夫刚走,小姐服了药便睡下了,奴才背地里问了大夫一句,说是已经好多了。”
“生病的人就别给吃油气太大的 ,吩咐厨房做些清淡小菜,白粥流食送去。”
“是!”
“看来姬长公子很是疼爱妹妹。”凤少矜舀了一勺青豆笑着放到了姬夏陌的碗里。
姬夏陌轻啧一声,心安理得的接受着凤少矜的布菜。“小丫头福薄,小小年纪一身的病,我这当哥的怎的也要惦记着点吧。”
“有你这么个哥哥疼着护着,怕是放眼整个京城也没人敢打姬小姐的主意。”
“啧,听五王爷这么说,好像我是多么十恶不赦的一个恶人。”
“恶人倒是算不上,不过也绝非是良善之人。”
看着凤少矜仰头大笑,姬夏陌摇头,若不是已经清楚凤少矜爽朗的性格,换做别人指不定还以为他在冷嘲热讽。
“公子!”一个下人步伐匆匆的跑了进来,弯腰作揖。“秦小公子来了。”
“哈哈哈!”人未到声先到,秦焱着了一身暗紫色锦衣大步走来,眉宇间带着少年不羁的张扬,一如既往的嚣张。“姬夏陌!本公子来了,还不出来迎接。”
姬夏陌扫了秦焱一眼,见人面色红润,精气神十足,心中完全放下了,想来昨天的那个坎估计是过去了。
听见秦焱所说,姬夏陌心中好笑,抄起一个馒头砸了过去。“想让小爷我去接你,把你祖宗搬出来再说!”
秦焱抓住馒头,乐呵呵咬了一口,探着脑袋望了一眼饭桌“我就说饿不着嘛,我家老爹还笑我让我自带干粮。”
“感情你还是掐着饭点来的?”姬夏陌没好气的轻嗤。
“草民秦焱见过五王爷!”瞅见凤少矜,秦焱赶紧将馒头放下,恭敬的行了一礼。
“不必多礼,今日本王与你一般,都是客。”喜欢秦焱的性格,凤少矜也没拿捏身份,半调笑道。
“谢王爷!”秦焱鞠了一礼,迅速落座,姬夏陌示意一旁的青木重备一份碗筷。
“姬夏陌,你那个护卫呢?”秦焱左右环视了一圈,疑声询问。
“咋的?想挖墙角?”被秦焱这一提醒,姬夏陌想起今早那冰凉整齐的褥子,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你这么生气做什么?我就是问一句。”秦焱扁扁嘴,拿起了筷子搅着面前碗里的稀粥。“对了,今日你打算去哪里?”
“去见见那四个幸存下来的人。”说起案子,姬夏陌放下筷子,眉头微锁。“我现在有一些事情怎么也想不通,需要去了解一下大火当晚发生的事情。”
“案子进行的不顺利吗?”凤少矜疑问。
“怎么说呢,就是觉得有些地方感觉不大对劲。”姬夏陌想了想,转身让青木送来了册子。
“这是我昨尸检时发现的一些疑点,三十七具尸体烧焦程度不一,可是口腔咽喉鼻子之中,还有胃里却并没有发现烟灰残渣,这说明在大火点时 他们就已经死了。”
“而且我还发现,潘大人与他的次子赵子凯身上都有一处致命伤,除此,其他死者身上并无伤痕,或者也可以说,没有致命伤。”
“没有致命伤的死者有可能是被毒杀,但是我所奇怪的地方是,赵子凯的致命处是咽喉,伤口整齐,而且较深,应该是被刀剑一类的利器所伤,而且是一击毙命。据王爷送来的资料显示,赵子凯自幼习武,就算学艺不深,也不可能就这样连反手之力都没有,直接一击毙命。”
“也许凶手是一位高手。”秦焱开口。
“怪就怪在这了。”姬夏陌将册子翻开一页。“潘大人的伤口在左后脑,头骨破裂,应该是被重物击打所至。可是伤口参差不平,头骨破裂处也没有集在一处。可见,凶手的力气不大,并不懂任何武功,所以才连续击打才能使死者死亡,而且伤口也没有集中在一处。”
“你的意思是,凶手不止一个人。”风少矜眉头紧锁。
“暂时是这样想的,一个是一位武功高手,可以将一个自幼习武的成年男子一击毙命。一个却是连伤口都集中不到一块,需要连续击打才能杀死一个没有武功的男人。这两种犯罪手法,无论如何也无法圈在同一人身上。”
“另外,还有就是潘大人的伤口很奇怪。”回想当日检查时看到的伤口,姬夏陌眼中闪过困惑。
“潘大人的伤口集中在左后脑,以太阳穴耳边倾斜向下。”
“这有什么问题吗?”
“说不上来,就是感觉到不对劲,总有些别扭。”姬夏陌手指用力揉着眉角,感觉有些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