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

萧澈眸色晦暗不明，眼底闪过一丝杀意。

慕思凝的手微动，触碰到萧澈的手指，萧澈眼中的杀气瞬间收敛：“阿凝。”

缓缓睁开眼，满眼的昏暗让她有些不舒服，眼底划过一丝恐慌，手下意识的抓住手边的东西，过了一小会儿，慕思凝才发觉天已经黑了，胳膊上的伤口隐隐作痛，她忍不住倒吸一口气。

萧澈反握慕思凝抓住他的手，用手探着慕思凝的额头：“阿凝，如何？”

闻声，慕思凝眼神聚焦，看向萧澈的眼神渐渐清明起来：“萧澈……”

一声低喃，让萧澈心中一酸：“我在。”

“皇上，那辽金如何了？”慕思凝总算是清明了，只是毒的原因，她起身都是一件困难的事情。

萧澈方才心中的酸涩凛然消失，他在阿凝的心里到底是夫君，还是大梁的皇上？

“不是辽金做的。”萧澈回道，那语气里带着一丝清冷和幽怨。

慕思凝未发觉，只觉胸口闷痛，忍不住缩回手按住，却未看到萧澈失落的神情。

“是太后？”慕思凝转头看着萧澈。

萧澈愣了一瞬，点头，是啊，以阿凝的聪明，怎么会猜不出。

一

声冷笑拉回萧澈的思绪，只见慕思凝苍白的脸上带着疲累，眼帘处留下睫毛长长的剪影，微微颤动着，如同抹上一层白霜的嘴唇上下蠕动着：“下一步就是要夺凤印了吧。”

闻言，房里一片沉寂，慢慢的，一抹暖意爬上慕思凝的手，接着，整只手都被一只更大的手掌覆盖住。

磁性低沉的嗓音响在耳畔：“不怕，有我。”

慕思凝睫毛颤动了下，嘴角带出一个笑容：“皇上忙好前朝的事情便好了，后宫的事情，嫔妾会想办法。”

房间里再次陷入沉默，半晌，慕思凝才再次听见萧澈的声音，只是这声音带了些嘶哑：“阿凝，可是还在怪我？”

“嫔妾不敢。”慕思凝心尖颤动了一下，轻声说道。

萧澈握着慕思凝的手更加紧，心口极涩：“我还记得初见你时的样子，一身嫩黄色的襦裙，明明是温温婉婉的小女子，却能给出**的解决方案，连皇祖父都对你夸赞不已……”

说到这里，萧澈停顿了一下，拉着的手明显的僵了一下，萧澈嘴角带着笑容，他知道慕思凝是想起来了。

“第二次瞧见你，便是你在马背上驰骋的英武样子

，一身红衣的模样，把一众世家公子的心都勾走了。”萧澈不禁失笑，眼底带着淡淡的忧伤，那时他的日子虽艰难，可是不可否认的是那个时候是他最快乐的时光。

因为……有阿凝。

慕思凝睁眼，瞧见萧澈眼里的忧伤，心中忍不住一酸，顿时，一股酥麻涩疼的感觉袭遍四肢百骸，慕思凝眨眨眼，哭不出来，可是那感觉依旧清晰的让人感受到。

“过去的事情……何必要提。”慕思凝出声，每一句都在她心口割一刀，过往多美好，如今就有多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