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焰说:“我不进去了。”
都是男人,谁的落魄样子愿意给别人看,更何况情敌。
“嗯。”许沁眼神略带歉疚。
宋焰目送她进去,抿紧嘴唇,鼻子里沉沉地出了一口气。
要说不吃醋,那是假的。
……
审讯室内,孟宴臣靠坐在椅子上,微仰头望着天花板,颧骨上有处淤青,衣服乱糟糟的,上边还有类似鞋印的灰尘。
许沁看警察,凉声道:“你们打他了?”
孟宴臣眼神移过来,盯着她。他酒醒没多久,眼睛通红。
“没打。抓他的时候他袭警。”警察看一眼角落的监视器,对那方向打了个手势,出去了。
屋里只剩下两人。
许沁去他对面坐下:“疼不疼?”
孟宴臣轻轻点了一下头。
许沁一时无话可说,坐了一会儿,语调平平道:“配合警方调查吧,这样下去对你不利。”
孟宴臣反问:“你不会再回家了?”
许沁一愣,问:“那时候……你在家?”
“嗯。”
她沉默许久,没什么表情,手指却轻轻抠了一下桌面:“爸爸妈妈虽然有错,但你不至于用这种方式去伤他们的心。”
他有些颓废地摇摇头:“我没有。我只是什么都不想做。”
她听出蹊跷:“事情真相是什么,你能不能跟警察说清楚?”
孟宴臣不说话,红红的眼睛看着许沁的手指。
她表情平静,可手指抠得更用力了:“……或许爸爸妈妈有些行为让你失望了,但,本来就没有完美的人,要求他们一辈子不犯错,这也很苛刻。”
他不知听也没听,看着她细细的手指,忽问:“宋焰呢?”
她的手指放松了:“嗯?”
“宋焰呢?”
“在消防队啊。”她没说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