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瓜子。”褚灵幽颠颠的将刻好的瓜子送到姬夏陌面前,姬夏陌眯着眼睛懒洋洋的靠在躺椅上,哼哼着张开了嘴巴,一副老佛爷的架势。褚灵幽会意,狗腿的将瓜子送到姬夏陌的嘴里。
百铒坐在窗前的椅子上,面无表情的翻阅着一本籍,对两个犯病的二缺视而不见。
房蔺君趴在桌子上看着上演地主与杨白劳的两只,血槽清空,几次差点绷不住他那帅气的风骚范。
“小幽子,茶。”姬夏陌兰花指一翘,高冷无比的将眼睛掀开一条缝,鼻孔出气的哼哼道。
“喳!”
“我说,你们两个没病吧?”房蔺君捂脸,觉得脑仁疼得厉害。
“鱼唇的凡人,本大师不屑与你计较。”姬夏陌小脑袋一甩,赏给房蔺君一个眼角,要多欠揍有多欠揍。
“凡人!愚蠢!”褚灵幽哼哼鼻子,转身有根狗腿似的跑到姬夏陌身边嘘寒问暖。
房蔺君将视线移到房内唯一的正常人身上“这两个怎么回事?受什么刺激了?”
“习惯就好。”百铒淡定的将手中的翻过一页,头也不抬的道。
“大师,那件衣服我已经毁了,能告诉我为什么吗?”褚灵幽眼睛巴巴的看着姬夏陌。
姬夏陌将手中的茶杯放到褚灵幽手中,摇着手中骨扇,四十五度角望天,一副高深莫测的装逼范。“本大师观你面相,面色阴暗,血气萦绕,疑有血光之灾。本大师悲天悯人慈悲心肠,于是便掐指一算,算出你有一死劫,缘由那件蓝衣。”
“嗤!”一声淡淡的冷嗤在耳边响起,姬夏陌瞄了一眼床头柜上的木偶,默默的放下翘起的二郎腿,有点心虚。
褚灵幽沉思片刻,脸上的轻佻收了几分。“那件衣服不在了,是不是劫就破了。”
“生死劫难本是天注定,若要逆天改命起誓这般容易的?蓝衣已毁,不过是将原本的命运换了一个方向,此劫仍在。”说到正经事,姬夏陌也收了玩闹,面上多了些严肃。
“有破解之法吗?”
“我算出你死劫之地为水,在离谷之前,切忌不要靠近有水的地方。”幻境之中褚灵幽死去的地方是在一个湖边,姬夏陌能提点的也只有这些,若褚灵幽不信偏要作死,他也无可奈何。
听着姬夏陌所说,褚灵幽埋下头眼底晦暗一闪而逝,紧抿的唇角带着些若有所思。
“小姬姬?你还改行当神棍了?”房蔺君看着姬夏陌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忍不住笑道。
“房蔺君你大爷!你再叫小爷那恶心的名字,小爷掐死你信不信!”大师一秒变痞子,姬夏陌怒摔。
“那敢问姬大师,不知大师师承何处?为何入这红尘理这俗世?”房蔺君有趣的看着跳脚的姬夏陌,出口调笑。
“哼!”姬夏陌扬起下巴,一副小爷叼炸天的高冷。“小爷师承麒麟,代天道渡冤魂亡灵,看过去,卜未来,就是这么高大上的存在!以后想要抓鬼度亡魂尽管来找小爷,小爷给你一个友情价。”
房蔺君‘扑哧’一声乐了“小神棍!”
房蔺君不信,姬夏陌也懒得去强求,心中却也有些不舒服,这年头说实话也没人信了。“哼!鱼唇的凡人……”
百铒将视线从上移开,淡淡的看了生闷气的姬夏陌一眼,眼中忍不住闪过一抹笑意。
已是深夜,百铒跟着两名侍者穿过几道长廊,最后停在了一扇门前。“百公子,谷主已在里面等候,请。”
百铒面无表情的推开门,淡然走进昏暗的房内,两名侍者将门带上,静候在门外两旁。
昏暗的房内,一盏白色灯笼烧着昏黄的烛光,夏锺被对着百铒,仔细的擦拭着一台金身佛像,隐藏在阴影下的五官让人一时看不清他的表情。
“那个老家伙如今还好吗?”夏锺开口,淡然的声音并没有太多情绪。“这么多年没见了,竟不知他也收了徒弟。”
“师父常与我提及到谷主,想来他对谷主也是颇为想念。”百铒淡漠的望着夏锺的背影,漆黑的瞳孔不见丝毫温度。